出了北苑,沿着斑驳的宫墙往回走。
商宴知道,其实回纥大汗和父皇的交情很好,所以当初才会在西夏的蛮兵下毫不犹豫的选择依附大商,哪怕被冤枉,也忍痛送了自己儿子来奉安为质,再续前好。
八年了……大汗也老了,她该送他最心爱的小儿子回家了。
商宴正想的出神,完全没注意到前方默然而立的身影,径直走了过去,险些撞进那人怀里。
商宴条件反射的后退两步,那人却沉静的仿佛连衣袂都不曾惊动。
抬头见是熟悉的眉眼,商宴一时有些磕巴,“皇……皇叔,”
“可有撞疼了?”
“无碍。”
楚依安抚了抚刺金的袖袍,望向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陛下去哪儿了?”
商宴搔搔头,“那个……去北苑走了一趟,皇叔找朕有什么事吗?”
楚依安不言,薄唇抿出一丝浅浅的弧度。
“欸?”
看着楚依安突然伸过来的手,商宴下意识想要后退。
不是不想靠近,而是越加珍视的东西,却越怕靠近。
这一动作被楚依安收入眼底,楚依安眉锋微蹙,拇指轻拂过她的嘴角。
他的指腹微凉,掌心散的温度却灼的她脸颊烫。
商宴愣在原地,楚依安却无比自然的收回手,有宫人经过,却是连头都不敢抬。
“我还以为陛下是去哪里馋嘴了。”
“什么?”
商宴抬手擦了擦脸,油腻腻的一片,脸登时就红了,都怪自己吃的太狼狈,居然忘了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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