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型庞大的越野,车内空间宽敞,暖气一开,身体渐渐舒展开来。
“夏儿,对不起!”
想说的话岂止千言万语,真要说的时候,却突然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
“怎么了?”
明知道他为什么道歉,却仍然表现出一副不解的样子,想了想,开口道,“其实应该是我说不好意思,在医院里确实呆的烦了,所以求着孟蔚林帮我办了出院手续,你也看到了,这里就是我的家,有我的亲人!
走的实在急,都没来得及跟你们打声招呼!”
她伸手指了指院子,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夏儿,你都知道的!
唉!”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是我母亲太荒唐了!
是我没能好好保护你!
是我太没用,是我太不小心,是我!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越说越急,控制不住,手握成拳,狠狠的拍打起方向盘。
“卓立灼,你不要这样!”
怕他伤到自己,她赶紧伸手拉住他,“都过去了!
你不用这样!”
她摇头,伤害已经在那了,无论做什么,它就在那,都是说时间是治疗伤口最好的良药,她需要时间,时间长了,自然就不会那么疼了。
“夏儿,忘了从前,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冰凉冰凉的,“我们从新开始,没有人再会反对了,当初我不够强大,现在可以了,没有人再敢伤害你了!”
将她的手压到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他的真心。
林夏喉头酸涩,堵的厉害,半天说不上一个字,只是望着他,不摇头也不点头。
还能回的去吗?孟蔚林说过,伤害太多,鸿沟太深,最要命的还是,伤害她的人,也是他最爱的人,她要怎么面对那个人?
院长妈妈说过要宽容,她努力尝试,可是真的做不来当一切从来都没发生过。
“夏儿,我们试一试好不好,求求你,如果真的不行,我就放手,彻底放手,再也不打扰你!
就算某一天,我们在人群之中相遇,我也只会点点头,绝对不会对你多说一句话!”
已经是卑微的恳求,他舍不得,他想争取,哪怕希望渺茫,他还是不想放弃。
“卓立灼,你知道我的梦想吗?”
她说的不紧不慢,目视前方,不带任何情绪,她知道他是知道的,“我想找个简单的人相知相爱,然后结婚生子。
他负责挣钱养家,我负责孝敬老人,体贴老公,疼爱孩子。
我们这样的人最缺什么?家人,我们最想要的就是家人,血浓于水的感情,我幻想着当个贤妻良母,一大家子人在一起,幸福美满的过日子!”
“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刹那,我怨过恨过,可是,对象从来都不会是你,你应该也很痛吧!
而且更加为难,一个是生养自己的母亲,一个是痴心深爱的恋人!”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把眼眶里的液体逼了回去,“卓立灼,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不反驳,也不表态,只静静地听她说,不管是真心还是违心,他都希望她能痛快的统统说出来,哭出来。
如果憋着闷着,那她就会压抑,然后沉默,最后崩溃。
“卓立灼,你看,尽管我们用心相爱,却不能相守,爱情可能是两个人的事,可婚姻却是两家人的事,你是她的儿子,那个伤害我的人的儿子,如果我们在一起,她也要成为我的家人中的一份子,可是卓立灼,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要怎样面对这样子对我的家人!”
咬紧唇,将头扭向一边,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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