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婵道:“远房的一个表姐,我父母去世后,我在他们家寄住过一段时日。
罢了,往事不堪回,不提也罢。
驾驾!”
她挥了挥鞭子,扬尘而去。
小马想问的是陈榕的来历,但听纪婵这么说便知自己冒失了,一拍脑门,双脚一磕马肚子,默默跟了上去。
……
大理寺,司岂的书房。
书案上摆着十几摞尺许高的案牍,其间有一只青铜小鼎,檀香缭绕着,驱散了陈旧的墨香。
虽说任飞羽的案子最终给了刑部和都察院,但司岂就是放不下,没事就会琢磨琢磨。
过完年,他接连翻了两天悬案卷宗,却始终没有任何头绪。
“唉!”
他把卷宗扔到书案上,修长白皙的手在脸上使劲搓了搓,又吩咐角落里的小厮,“罗清,去泡壶浓茶来。”
罗清是个清秀伶俐的小厮,好言劝道:“三爷,困了就休息休息吧,天色不早了,再喝浓茶晚上会走困的。
明日就是老夫人的寿辰,二夫人说,家里会来不少娇客,三爷不可太疲惫。”
所谓的娇客既是亲戚拜寿,也是冲他这个大理寺少卿来的。
换言之,他的母亲要给他这个老光棍相看婚事了。
“也罢……”
司岂伸了个懒腰,长臂在书案上一按,站起身来,“我出去走走。”
罗清一乐,道:“三爷若用不着小的,小的就把这些卷宗收拾收拾。”
司岂摆了摆手,负着手,溜溜达达地朝外面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就见左言迎面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几张卷起来的纸。
“司大人。”
他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
司岂颔道:“左大人。”
其实他们二人不算太熟悉,左言是宗室子弟,来大理寺五个月,平时各忙各的,相交甚少。
左言指指司岂的书房,“请司大人给我这几张画掌掌眼,如何?”
司岂正要答话,就听前面“吱呀”
一声门响,随即有人叫道:“老董你故意的吧,又泼我一身!”
“噢哟,是老汪啊,误会误会天大的误会,我这不是没看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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