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玥郡主等了半响不见贾元春来问,不禁有些气恼,笑道:“你这人怎生一点儿都不好奇?都不来问我知道些什么。”
贾元春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从善如流,“郡主都知道些什么?”
安玥郡主被她气乐了,抿着嘴笑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吴家那位本来想着是要攀上太孙,”
她面上浮起一丝丝不屑,“如今倒是避之不及了,家族里正议着改嫁太孙庶弟,只是还没声张,想是要等着看太孙是否还有起复可能。”
原来如此。
“周家那位就更好笑了。
周贵妃原本想为她与靖亲王世子做亲的,也算一桩美事。
偏偏她家里想着七王爷……就是原先大冯氏难产所出,落地儿就封了王爷的。
我看周女史族里只怕是失心疯了,眼瞧着太子被废,太孙被囚,素来最受宠的七王爷可不是有望……”
安玥郡主没把话说完,但是话里意思已经足够明白了。
如今太子一系眼看着是不行了,七王爷如今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年方十八已经统领三旗。
皇帝对他的偏重还体现在一直没有给他成婚,但是一直在给他挑选福晋,如今已经暗暗选了三年了,足见其慎重。
嫁给七王爷,眼见就是皇后之尊;嫁给靖亲王世子,顶天就是王爷福晋。
这中间差别可就大了。
现在,还没有人想到靖亲王世子会成为未来的皇帝。
“……惹恼了周贵妃,现在索性甩手不理会她了,没看我与母亲来都不喊她出来见客么?前几日听说周贵妃带了靖亲王郎侧福晋的内侄女去见太后。
这周女史只怕要鸡飞蛋打,白日梦做不得,连原本的世子福晋也要灰飞烟灭。”
安玥郡主嗤笑一声,忽而又冷笑,“她瞧不上的世子福晋,有人此刻正眼巴巴盼着呢。”
贾元春心中有鬼,听了不禁眼睛连连眨动,顿了顿看向安玥郡主,却见她正随意望着花园,并不是在说自己,便屏息听她说下去。
“论起来,原本选定的五位女史中,谢女史是家世最弱的一位。
你们都是至少荣贵了三世的,她家却是在她父亲这一代才做官的,如今也只做到了三品文官。
放在京都,就像玩笑话里说的,一条街上走着的总有个皇族的,他一个三品文官实在跟平头百姓没甚区别。
就这么着家里出来的女儿,不但从上百名媛中脱颖而出做了五位女史之一,还被选到了太后身边,做了你们几个里面的翘楚。”
安玥郡主又冷笑,“好高的手段。”
贾元春本没有细想过这中间的机窍,一来上一世谢鲤离她的生活实在太远;二来入宫以来谢鲤对她虽好却也没有特别好,也可归结为谢鲤本就是个周全人。
贾元春向来没有没事儿琢磨人的习惯,即使重生了,她连永沥是什么样的人都没琢磨过,更何况是“萍水相逢”
的谢鲤?
此刻听了安玥郡主的话,贾元春虽不反驳,却也未尽信,笑道:“你想的也太深了些。”
安玥郡主听了这话,登时拉下脸来,冷冷得瞅着她讥讽道:“眼见着有个傻子要钻了人家的套,我巴巴得进宫来提点她,不说谢谢我也就算了,却原来是我想得太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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