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芬带着贾元春走到右侧长廊拐角,正遇上谢鲤走过来。
如芬显得与谢鲤极熟络。
“谢姊姊,你只说要我去请贾女史,却没告诉我贾女史原来生得这样美。”
如芬鼓着腮,扯着谢鲤袖子晃来晃去。
谢鲤也逗她,“告诉你便如何,不告诉你又如何?”
如芬哼了一声,“早告诉我,我也好多敷些粉再去。
如今我站在贾女史身边,倒像是个贴炉子的黄泥捏成的人了。”
一句话说得几人都忍俊不禁。
谢鲤笑着去捏如芬的腮,“偏你这小丫头见了贾女史嘴滑,天天儿站我边上怎么不想着多敷些粉?”
如芬忙抱住谢鲤胳膊讨饶。
贾元春只立在一旁看她俩逗趣,忍不住也笑,笑了半响忽然心中一动,转眸往左一看,登时愣住。
却见正对面的左侧长廊上,永沥正凝目望着她。
他长身玉立,碧空晴日便都沦为了背景。
两人遥遥对视了一瞬。
永沥的目光如有实质,隐约似有情愫。
贾元春只觉得心头狂跳,忙转过脸去,转得急了,耳坠上垂着的珊瑚珠撞在耳根上,凉凉的疼。
不知谢鲤与如芬又说了些什么,谢鲤伸手来拉她。
贾元春忍不住又向左看去,却见长廊幽长,那人却已不见踪影,不觉心头一黯。
谢鲤在她旁边道:“你脸怎得这样红?”
贾元春用手轻轻贴了贴两颊,果然烫了。
作者有话要说:
☆、
“哀家年纪大了,如今最喜欢的就是看着小辈们一个个成家。”
太后居中坐着,旁边一位六十如许的老嬷嬷正蹲着给她捏腿。
当今太后并不是皇帝的亲生母亲,而是先帝的继后,比皇帝大了十岁而已,如今却也到了望七之年。
虽已白了头发,添了皱纹,看起来精神却还好,眼睛里是含着光的。
太子、太孙的婚事是皇帝说了算,征求太后的意见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现在太后最大的乐趣就是给别的小辈说亲。
她既不糊涂,又不存坏心,况且是世上第一尊贵的女人;凡是她说定的亲事到如今还没有不成的。
昨日周贵妃过来请安,说到靖亲王府的世子年且十七还未选福晋。
太后听着就动了心思,特意问了,“哀家记得靖亲王世子叫……叫……”
她记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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