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玉便抿了唇,凛了心神,对兄嫂歉意一笑,抬步往里屋去了。
蒋世友夫妻两个自坐了马车回府,昨夜又下了一场雪,如今厚厚的积雪尚未化,马车踩在重重叠叠的辙痕和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沁凉的寒气弥散在空气中,心神微凉,蒋世友的手炉里炭火快要燃尽,周韵便从马车的小筐子里夹了几块替他放进去,貌似不经心问道:“近来天寒,三爷被子可暖?衣服厚度够么”
蒋世友道:“都很好。”
许是长时间不曾亲密交谈的缘故,乍一开口,便莫名地显得有些故作姿态的冷冰冰,蒋世友颇有些尴尬和后悔,可是又憋着些气,不肯再低头。
一时无话。
周韵低了头不再开口,蒋世友微有些尴尬,自向外挑了一些帘子,看外头白雪皑皑的场景。
本以为这日又和往常一样,平静又带着些许遗憾地度过,可到了晚间天黑后不久,忽听得兰厅人声鼎沸,众人进进出出,乱成一团。
周韵心急,亲自过来,才掀开门帘子却有一个人猛地扎了出来险些把她撞翻,周韵险险扶住门框,低声喝道:“急什么?”
这人却是九儿,她哭丧着脸,拉着周韵泣道:“三奶奶,三爷他……他不好了……”
周韵心头一沉,寒凉入骨,她猛地一把攥住九儿:“你说什么?什么不好了?”
九儿只觉自己胳膊都要被钳断,她反射地抽了抽手,却抽不出来,只好哆嗦着回周韵道:“三爷刚刚在试药,谁知才咬了一口下去,整个人吐出一口血来,往后栽倒,怎么推也醒不过来。”
周韵大惊,一把推开九儿,自己疾步走进了屋,博古架旁桌椅歪东倒西,草药枝叶撒了一地,旁边明晃晃一摊暗红的血。
周韵一阵眩晕,忙扶着架子稳住身形。
又见佳玉慌慌张张从屋里出来,惊慌失措喊道:“三奶奶,三爷他……”
周韵咬咬牙,急急忙忙往内去了。
却见蒋世友仰面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唇边犹有血迹。
巧凤正在试图掐他人中,旁边有小丫头试着用热巾子给他擦拭手脚,却毫无反应。
休妻
周韵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却又脑中一片空白,不知下一步如何是好。
亏得弦歌临危不乱,派人出去通知苏进家的把大夫请来,又特地嘱咐不要声张,以免风声传开惊到西府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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