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他越想越心烦意乱,好不容易压抑下的心情又蠢蠢欲动,蒋世友翻了个身,决定继续鸵鸟下去。
次日晨,老太太又遣了齐妈妈过来看望蒋世友,她前一日也来过一次,偏蒋世友正在昏睡,齐妈妈在床前瞧了一番,又将药方子细看了看便回去复命了。
这次见蒋世友已经醒来,齐妈妈心内欢喜,却也知道这病的源头不甚好说问询出口,只问了下身体情况,确定无碍后便含笑止了话。
周韵知道她是来问菊芳的处理情况,便将她请到侧厅一一告知,齐妈妈跟着老太太几十年,也经了些风浪,听到疯癫入庵堂修行的结果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依旧微笑着道:“三奶奶宅心仁厚,这样宽待下人,简直是菊芳祖坟上冒青烟了。”
老太太屋里的人,不管心思细不细,说话什么的都不甚顾忌。
周韵知道她的意思,也不回答,只跟着点了点头。
齐妈妈是知道周韵的闷葫芦个性,当下也不多说,只笑道:“昨日大老爷传信来,说是四日后就到,能赶上一家子团圆过中秋节呢。”
蒋家大老爷考了二十多年的乡试,屡败屡战,今年恰逢科举年,两个月他前便带着仆从去了省城蜀州城备考,如今算来考试已经结束,也是该回家了。
周韵面露欢喜:“伯父回来,老太太心里也高兴些。”
她没有问考试结果,从齐妈妈的话里已经听到了结局。
想必又是三年的等待,等下一次的乡试机会了。
齐妈妈笑笑,告辞离去了。
周韵目送她离去,自己又坐在桌边出了会神,才想回去隔壁,便听得有人来报吴老六家的来了。
周韵微愣,她原本是打算把菊芳和那两个丫头都交了吴老六发卖,可最后还是决定将菊芳送到庵堂,那两个丫头送了乡下佃农家做媳妇。
于是也就不和吴老六家的相干了,无人走漏风声,她这会儿却巴巴地来了,却不知是何缘故。
周韵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不免又惊又喜,忙道:“快请。”
吴老六家的一身玫瑰紫的绸缎褙子,照旧是往日那笑呵呵的模样,慈眉善目的看着不像是个人牙子,倒有几分像个惜老怜贫的富家太太。
她一见周韵便哈哈笑道:“托奶奶的福,您要找的人这会儿就在秦楚呢。”
周韵心里阴郁一扫而空,忙起身道:“在哪里?我这就去请了来。”
说着就要吩咐下去。
吴老六家的忙笑着拦道:“三奶奶这么心急做什么?我们那兄弟年纪大了,又是才到的这里,这会儿还在我家休息呢,我就是来知会奶奶一声,若要请人,后日一早就来我家下帖子。”
周韵闻言,忙定定神,笑道:“多谢老吴嫂子,这样的事派个人来知会一声也就罢了,你亲自前来,实在是太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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