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她心里最看重的人是死去的老二媳妇,倒并不怕我。
以后有什么事我也不会像个睁眼瞎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了。”
想到这次的乌龙事件,她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齐妈妈见老太太又气不顺,忙开解了几句,又说些别的话岔开她的注意力,这事才算过去了。
东府这边,周韵一回正院,便让人去请了苏进家的来说话。
正厅里小丫头们正在打扫狼藉的瓷片,她便在自己房里等着苏进家的来。
不多时,一阵窸窣脚步声,弦歌在外头秉道:“三奶奶,苏进家的到了。”
周韵放下手中把玩着的茶杯,对外道:“请她进来。”
弦歌十分识趣,打开门请苏进家的进来后,照旧将门关上,自己远远守在旁边。
苏进家的绕过外间,进到内厅,一眼瞧见方才见过的那位年轻少妇正坐在红木桌边看着她微笑,苏进家的不由得眼眶一红,忙扑跪在地:“三少奶奶!”
一时泪流不止。
人多好唱戏
周韵忙起身过来将她扶起,笑道:“好好儿的哭什么,别人看见,倒说我欺负长辈了。”
苏进家的擦眼泪道:“奶奶对我家的恩德,我全家此生此世也铭记在心。”
周韵叹道:“不须如此,我那时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苏进家的摇头道:“奶奶不必这样谦逊,一年前我家小儿子得了重病,要日日喝人参汤,若不是奶奶怜悯,差刘姐姐给我送了二百两银子,又打发人给回春堂的大夫打招呼,只怕我孩儿这一条小命早没了。
我是不讨老太太喜欢的人,又是被赶出的府,除了奶奶,还有谁肯怜悯我?谁肯把积年的积蓄给我这么个不相干的人?这世道人情冷暖我早看得透了,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奶奶的恩德我永世不忘的。”
周韵温和地看着她:“你们是婆婆从晖州带来的老人,如今虽然婆婆不在了,我做媳妇的多照看些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再说这些报恩的话倒要叫我受不起了。
再说我这里还有些事情要托付给苏嫂子呢。”
苏进家的正容道:“三奶奶有吩咐尽管说。”
苏进家的这慎重其事的样子倒让周韵颇有些感慨,她顿了顿,语重心长道:“苏嫂子蒙老太太召唤入了府内做管事媳妇,以前那些私人情分也不好再提起了。
如今头一层是老太太的恩典,第二层要是为了三爷家院安和,苏嫂子以后管家处事,只需谨记这两个人的恩德便好。”
周韵心里想着若这话不说清楚,碍着自己和苏进家的私事上的情面,只怕以后但凡与自己有关的事情都可能桎梏她的手脚,不如索性说开,一事归一事的好。
再者,周韵笑着看了眼苏进家的,有了恩情就想着挟恩求回报,只怕长此以往,种的善因倒要成恶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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