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世友继续点头表示同意。
周韵理顺了思路,心情渐渐平复,她继续搀过蒋世友往正房而去。
孙妈妈还在等门,见他们回来忙笑着迎了过来,却不料看见周韵满脸余怒,蒋世友若有所思。
她心里一沉,生怕他们两个又吵架了。
周韵迎头遇见她,便将灯笼递还,又道:“孙妈妈,你悄悄带两个妥当人,去花园里把翠珠捆了关到柴房去。”
蒋世友愣住了,孙妈妈也愣了一下,想问什么缘故,毕竟长久以来正房和西院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要发落芳姨娘的心腹,只怕又有轩然□。
周韵自然明了孙妈妈的意思,她看了蒋世友一眼,微微摇头:“有什么事明日再。
若是芳姨娘问起,只说是我吩咐的。”
她略一思索,补充道:“把翠珠的嘴封起来。
在我问她话之前,别让她和人说话。”
孙妈妈应了是,忙忙的转身去了。
这边两人回来房,周韵换了根新蜡,给他倒了一杯茶,又去箱笼里取衣裳:“净房里有水备着呢,你先去洗个澡再睡。”
蒋世友皱着眉毛道:“翠珠,你预备怎么处置呢?”
周韵收拾的手停下来,转身道:“这样的事如何能姑息。
明日对外只说她手脚不干净,打她三十板子,撵出去了事。”
蒋世友眉毛仍然皱着:“会不会太严重了?”
我非子,子非鱼
周韵眉毛一挑:“重了?”
这样的惩罚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若是落在家法严的人家,或是有个性子烈些的主母,只怕直接就是乱棍打死。
蒋世友点头道:“训斥一顿,然后罚她薪酬,若是寻到那男子,不如就送他们做一对,岂不皆大欢喜?”
君子有成人之美,蒋世友自认虽算不上君子,却还算是个好人。
周韵慢慢垂手交握在身前,笔挺站着,神情肃然:“三爷这是说的哪里话?须知门户严谨、罪罚相应才是主持中馈之道。
这样大逆不道的下人若还留在府内,三爷让咱们家的脸往哪里搁?不但翠珠不能留,连那个男人和其中的同谋也需找出来施以严惩!”
她心中烦乱,语气也强硬起来。
蒋世友从不曾见她对自己硬气过,不免有些心慌失措,只是他也是个执拗脾气,梗在心里不吐不快:“那也别说她偷东西,一个女孩家,背上这样的名声,出去以后怎么办?再者,这样会不会牵连太广了?”
周韵眼睛一眯:“那说什么?说她不是偷东西,是大半夜在府内偷……”
那个人字她到底说不出来,“若是实话实说出来,只怕她还没出这个门就会被唾沫淹死!
若是被祖母知道,她老人家眼里不揉沙子,到时候不但你我要受一顿责罚,只怕她连小命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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