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真的想揍人了,那玩意是秦淮北打开的,最后还被他挂衣柜了,我那叫一个尴尬。”
安澜插科打诨,很快就把苏沫带偏了,看着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她心里一阵阵苦涩,为什么这种事情会生在苏沫的身上,她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过了一会,宋辉买了午饭过来了,说是一会就可以出院了。
“不是要做手术吗?”
宋辉揉了揉苏沫的脑袋,十分温柔,“这个要等医院排期的,哪能一下子就给你做,等排到我们,我们再住进来,医院的床位挺紧张的。”
“这么麻烦啊。”
苏沫小声抱怨着,但是听说能出院,她心情也是极好的,吃完午饭就赶紧收拾东西了。
安澜看着她欢快的样子,差点就憋不住了。
她和他们不同路,苏沫要让宋辉送她,她说要去接老公,暂时不回家,苏沫揶揄了她两句,冲着她挥手离开。
他们一走,安澜的眼泪就下来了,她在门口拦了车回家。
坐到后座,她就开始在网上搜索一些卵巢癌的信息,越看越恐慌,每年死于卵巢癌的女性约25万人,居妇科恶性肿瘤之,就算是早期,五年生存期也不过35。
最主要的是这种疾病根本不容易现,早期患者不会有太明显的症状,一旦现基本就是晚期了,有些人从现到死亡,也就个月的时间。
司机看安澜在哭,又是在医院门口拉的她,忍不住关心,“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
安澜下了车,走回小区的路上依旧一直在看手机,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秦淮北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家里一片漆黑,这阵子他已经习惯回家就有一盏灯亮着。
他敏感地察觉到有些不同寻常,叫了安澜一声,没人答应。
他打开灯,没现安澜的身影,打她电话也已经关机了。
他想问问别的人,突然现,他其实并不了解安澜,只知道她有一个闺蜜,但他并不知道她闺蜜的联系方式。
她如果不回家,手机不开机,他压根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就在他有些慌乱的时候,阳台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立马走了过去,打开玻璃门,正和安澜四目相对。
她眼睛红肿,头丝也有些凌乱,这种状态,好像又回到了岳母大人过世的时候。
怎么才一天不见,她就变成这样了。
秦淮北心头一紧,大步上前,把人抱在了怀中,“澜澜,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安澜没有回答,秦淮北很快就感觉到胸前的衣服被打湿了,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也没再多问,“澜澜,我在。”
他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但不管是什么,他们都能一起面对。
安澜在秦淮北的怀中默默哭了一场,等她直起身体的时候,现他胸前的衬衣一片狼藉。
“对不起,你衣服脏了,你换下来我帮你洗。”
“没关系的,丢洗衣机就行了,可以告诉我生什么了吗?我很担心你。”
她的头都黏在了脸上,秦淮北一点也不嫌弃,用湿巾帮她擦了一下脸,顺手将她的头扎成了一个高马尾,有些凌乱,但比起安澜刚才披头散的样子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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