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来的沈幼恩从他的肩膀上露出自己的一双眼睛,张望旅店大厅的方向。
蒋弗延问:“还睡不睡得下去?”
沈幼恩喃喃:“可回大厅,我们又能做些什么……”
她平时还算是个巧言善辩、会安慰人的社交达人,但面对战争,她自知她力量渺小如同一只随时会被踩死的蝼蚁,她能讲的话能发挥的作用杯水车薪。
这种时候大家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因为能给他们带去安全感的人。
而这种能带去安全感的人,不是讲两句,得身份有份量并且这种身份的份量代表着一种带大家脱离险境的能力。
譬如司机说的当地政府。
蒋弗延已然带她进了他的房间,停在床前,还背对床方便她在他的床上着陆——沈幼恩还以为他会进了他的房间就将她放下。
来他也猜到即便进了他的房间她的双脚也不敢下地。
沈幼恩稳稳当当地滑落在他的床上坐着,却还是不放心地左顾右盼四处张望:“你赶紧检查检查你的房间里是不是也有老鼠。
或者刚刚我房间的那老鼠是不是蹿到你这边来了。”
蒋弗延没被她烦死已经不错了:“既然都想到有这些可能了,你来我房间和你待在你自己房间里,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
沈幼恩抓过他的枕头抱在自己的胸前,“多一个人总比我一个人面对老鼠来得有安全感。
如果真的又出现老鼠,你还能帮我赶走它。”
“……”
蒋弗延懒得理她,径自往外走。
“你去干嘛?”
沈幼恩赶忙问。
蒋弗延说:“回大厅其他人的情况。”
“你——”
蒋弗延猜到她要再讲什么:“很快回来。”
沈幼恩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咽下了话,只在心里默默嘀咕:那不如刚刚背着她一起去大厅,她现在也不用一个人。
不过,来了蒋弗延的房间,她发现他这边的膻味不如她那边的膻味重。
说实话她的鼻子因为那些以毒攻毒的香料和膻味混杂在一起的怪味道,已经要堵了,闻其他气味都变得不太灵。
沈幼恩抱着枕头一直盯着门口,等着蒋弗延。
手机帮她计算了蒋弗延离开的时间,一共大概是十分钟。
十分钟左右,回来的蒋弗延手里还多了一个水杯。
水杯很快经由他塞到了她的手里,说是老板娘煮给大家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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