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问,事实上她的尾音不带上扬的疑虑,而是平稳的笃定。
夜里闹过那一场之后她从蒋弗延的卧室回到她自己的卧室,想了很多。
虽然她依旧想不到理由,但她认为自己的发现没有出错。
至少,昨天晚上跟她上床的男人是蒋弗延而不是蒋序。
蒋弗延闻言眸子一抬:“你不是已经跟我哥承认昨晚是你搞错了、还跟我道过歉了?怎么现在又提?”
他嘴角匿笑:“你在我哥面前的认错是装的?”
“你在你哥面前难道就没有装?”
沈幼恩沉着心思注视他,“别说餐厅那次你让我替你保密,后面你送我回宿舍,是故意让我把西服外套带回去洗、好让我发现口袋里的两张小票引发我的怀疑吧?”
“什么小票?”
蒋弗延一副听不懂的表情。
“你跟我坦白没关系,”
沈幼恩向他保证,“我不会把我们之间的对话内容告诉你哥。”
“你既然不信我哥、怀疑我们兄弟俩对你做了坏事,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蒋弗延问,“正常人不是应该在出事之前赶紧有多远跑多远?”
沈幼恩回他:“我总得先弄清楚究竟怎么回事,弄清楚你们兄弟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明不白地被你们耍了一通,我不能直接跑了。”
“弄清楚之后呢?”
蒋弗延问,“如果是误会,你要怎样?如果不是误会,你又要怎样?”
沈幼恩自有她的考虑:“我会自己着办。”
蒋弗延轻轻一哂:“我和我哥两个大男人,如果有心对你做什么,你认为你还活得到你自己着办?”
沈幼恩的心随着他的话跌宕:“不用吓唬我。”
刚一说完,脚上传来的痛意令她嘶声。
是他的指腹在她的一处破皮压了一下。
“我哥是上你什么?”
蒋弗延用新的创可贴盖住刚刚的破皮,“没人告诉你,这么天真在外面很容易受骗?”
最后这一句,他的声音再次放得很轻,轻得仿佛他自言自语,而她又费了些劲儿辨认他的具体字眼。
沈幼恩的思绪定在“受骗”
这个词上。
蒋序的消息进来她的手机。
沈幼恩点开查。
蒋序问她是不是还在公司没走。
沈幼恩把磨破的脚拍了张照片发给他卖惨:【临时上岗的第一天就被你弟弟害成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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