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奸邪何为忠正?何为无辜何为有罪?不过是你一己之念,一面之词!
出家之人本应慈悲为怀,渡人济世,可大光明寺偏偏要染指红尘是非,争名夺利,这便是所谓的名门正派?所谓的天下第一?”
“住口!
你这叛徒鬼迷心窍,颠倒是非,胡说八道!”
心业怒不可遏吼道:“今日于公于私,我都不能留你继续苟活于世,受死罢!”
正志亦是冷笑了一声:“十年不见,正是该让师父领教一下徒儿的长进,恕徒儿无礼——”
话音未落,两人便如两头出闸猛虎一般,咆哮着向对方扑了过去。
二人本是师徒,武功系出一脉,同是大开大合的外家刚猛路数,一经动手,自然是拳拳到肉,掌掌生风。
心业固然内力高深,更胜一筹,然而拳怕少壮,终究不及正志正当壮年,年轻气盛。
且正志闯荡江湖这十年来,亦学了一身大光明寺以外的武功,更加灵活多变,狠辣刁钻,二人一时一刻难分高下。
谢岑趁势对阿英上官尧道:“心业大师千里迢迢赶来,只为惩治叛徒,俗事一概不理,趁他牵绊住这狂僧,我们速去救人。”
三人直奔后殿而去,寺内武僧早已闻风出动,一路横拦竖截,及至西侧禅堂前,终是倾巢而出,将三人团团围住,再不叫他们往前踏足一步。
阿英和谢岑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太子多半正是被关押在此处!
当下各自拔剑抽扇,再不留情。
武僧中为首一满脸横肉的大和尚见三人亮了兵器,脸色一变,厉声喝道:
“悯忠高阁,去天一握,布阵!”
众僧听令,立即动作,只见十数人矮低身形,其余人飞身而上,脚踏肩头,身搭罗汉,手持长棍,蔚然成山,三十六人围成层叠棍阵,人墙气势汹汹向三人碾来。
迎面七八根长棍来袭,阿英不敢大意,手中长剑一抖,一招“玉龙狂舞”
抢攻而上。
这三十六个和尚武功并不算高超,可合起来所布棍阵却甚为厉害,动如行云流水,停似渊渟岳峙,上下两层,彼此照应,攻其上首,则下盘失守,攻其下盘,则上方遭袭,击退一人,又有三人顶上,铺天盖地,源源不绝,当真有昔日悯忠寺高阁去天一握的恢宏之势!
阿英三人后背相靠,成“品”
字站位,各攻一方,互相帮衬。
阿英剑法伶俐,身法轻盈,尚且自如,上官尧手中快剑虽没讨好,却也自保无虞,唯一的薄弱之处,却是谢岑。
此人貌似文弱书生,实则身怀武功,阿英一直知晓。
然而他所使的兵器是一只精钢折扇,若是近战,挥打点刺,固然了得,可三步以外,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对上长棍,自然落了下风。
阿英又一次援手谢岑,挥剑横扫,逼退三武僧长棍压顶,心中焦急,忍不住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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