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江湖人士,她脑内灵光一闪,“当初太子十有八九是被北燕国师李无方所擒,此人是颜玉央的师父,与靖南王府关系匪浅,也许可从此人下手突破。”
“言之有理,我即刻着手去办!”
话至此,阿英与谢岑心中大宽,颇有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
阿英不禁道:“万事托付于你,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
谢岑颔首,随后瞥了她一眼:“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没想到你身处如今境地,竟仍能探得消息。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这世子颜玦也不过如此”
阿英面色一沉:“谢疏朗,如今大局为重,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谢岑似笑非笑:“你又知我心中所想了?”
救必应忍不住咳了一声,提醒道:“熏艾时辰有限,再拖下去,恐怕世子会起疑心了。”
于是两人只得就此罢了,又匆匆互相询问了一些细节之事。
谢岑嘱咐阿英暂且按兵不动,切勿打草惊蛇,过后会想办法再联络于她。
一个时辰到了,艾条燃尽,房中婢女悠悠转醒,皆迷迷糊糊,不知发生何事,还以为自己困倦睡了过去。
救必应再次为阿英诊脉,确定她的内伤已然大好,剩下的只需慢慢调养即可,又开了几副调理的方子,便带着谢岑告辞离开了。
临别时,阿英忽而想起一事,忍不住开口问道:
“若得雪盲之症,多久能够痊愈?”
救必应微愣,而后言语轻松道:
“多则三天,短则两日,避光静养自可康复,为何有此一问,可是你双眼有不适之处?”
“不曾。”
阿英脸色难看,低声道,“多谢神医解惑。”
燕云的冬日寒冷而漫长,积雪成堆,草木萧条,已是过了元旦,眼看人日,正月里的严寒仍是漫无边际一般。
然而小寒大寒既过,日子总是一天暖过一天,待立春来临又能有多远?
自那夜过后,阿英又是数日未见颜玉央。
想来也是,他将一颗真心捧出,又几乎将性命交付,可身下之人喊出的是他人之名,意乱情迷也好,自欺欺人也罢,任哪个男子也不会忍受。
不过对此阿英已是近乎心如止水,无动于衷了,儿女私情不过浮云吹雪,如今她有更加紧要之事要做。
无论谢岑能否顺利寻到真太子下落亦或假太子破绽,他们即将面对的都是场硬仗,她即便不能助其一臂之力,却也万万不能成为累赘,拖了后腿。
雪霁初晴,午后暖阳温吞,满院梅花在枝头次第绽放,梅雪相衬,如朱砂映月,阿英闭目盘膝于疏影亭中运功调息,只觉冷香扑鼻,清幽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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