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警觉喝问,原来却是驿馆内的杂役,来为两人送饭。
一盘热气腾腾的肉酱大包,还有一壶烫好的烧刀子,矮个面露欣喜,高个却是颇有不渝:
“饭放下,酒拿回去,头儿下令众人禁酒,以免误事。”
那瘦脸寡腮的杂役嘿嘿一笑:“官爷莫担心,这正是王官爷特意嘱咐犒劳二位的,前堂众人都喝上了,王官爷说小酌怡情,明日过了河间府就是天子脚下,大家可算是能松口气了。”
两人竖耳一听,果然前堂大家已是呼和着划上了酒拳。
矮个当即放下心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抢过酒壶倒了一碗仰脖干下,大喊了一声爽快,随即他掏出几两碎银叫与杂役,让他帮忙下注。
杂役点头哈腰的应下,出了门去。
高个那个起初放心不下,但架不住矮个规劝,腹中酒虫打鼓,忍不住也喝了两碗解馋。
浊酒下肚,竟是渐渐头晕眼花,不多时二人便相继醉倒下来,鼾声不断。
酒里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下了蒙汗药。
而那出了门却一直候在门外未离开的杂役,此时蹑手蹑脚的溜进了房中,查看过两官差昏睡之状,而后便凑到了那口木箱跟前。
他从发间抽出一截铜片,插进锁子眼,凝神捅了几下,锁子应声而开。
他打开木箱,扒开满满稻草,从箱底掏出一条黝黑长枪,他面上一喜,随即便脱了外衫一裹,将长枪背在了背上,把木箱锁子恢复原状,而后悄无声息从窗户逃了出去。
此人竟也是冲着千军破而来!
阿英紧随这人出了驿舍,一路追了过去。
长枪太长,这杂役身材太过瘦小,背负而行,说不出的滑稽。
然而此人轻功了得,一口气奔了数里,脚不沾地,饶是阿英也险些一个不慎被他甩脱。
阿英心中一紧,运起内息,足下发力,终在一片林间空地处将那杂役追了上,长剑出鞘,封住去路。
“站住!”
杂役急急向后连翻了几个跟头,可那剑光如影随形,竟是一时无法躲避,他情急之下一甩衣袖放出一阵迷烟。
阿英连忙紧闭口鼻侧头相避,余光只见一星寒光乍亮,迷烟后紧随暗器,他竟是接连偷袭两次。
叮叮——几声脆响,阿英以剑格开四枚飞镖,第五枚直接被她剑尖挑了镖尾,飞镖滴溜溜在她剑上转了一圈,原路返回,直冲那杂役面门而去。
这人轻功了得,武艺却是平平,翻身避闪不及,险些摔了个狗啃泥,被阿英趁机一剑挑断了胸前布结,那长枪脱身向后飞去。
杂役大叫了一声,扭身向后一捞,却被阿英结结实实在后脊踹了一脚,这一脚力道不轻,谁料他竟忍痛不肯松手,死死抱住长枪就地滚了几圈。
忽见前方林子里突然蹿出了几道黑影,口中短啸几声,相互应和。
那杂役气急败坏喝道:“这人要抢花条子,快搭手!”
几人当机立断抽刀拔剑冲阿英一拥而上,显然是同伙。
先有三人,转眼又来五人,前后共八人围攻阿英,八人年岁不一,兵器不尽相同,武功路数斑驳,却是都不要命向阿英攻来!
这其中有两三人武功颇高,一时刀光剑影,一片混战,方躲过一柄长剑,后心又砍来一对双刀,阿英刚险险避过,迎面又袭来两板硕大的虎头斧,持斧之人口中还骂骂咧咧个不停,虽面蒙黑巾,那短粗壮硕的身影却是颇为眼熟,阿英脱口而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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