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罢。”
红叶擦了擦眼角湿意,深吸一口气,抬腿迈步,走到一行人前方带路。
事已至此,阿英早看清楚,这红叶与玉央并非是什么私奔男女,红叶身负藏宝之图,玉央出人出力,二人为寻这宝藏通力合作,各取所需罢了。
圣地开凿在山腹之中,初时只是巨石堆砌的廊道,九曲迂回,阴森幽闭,仗着干旱少雨,无甚滞腐之气。
有红叶在前带路,众人手举火把行走其间,小心谨慎,倒也未遇机关暗箭,颇为顺利。
将行半个时辰有余,终至廊道尽头,是一山腹中空之处,前方行路被断崖相阻,断崖宽约数十丈,从脚下石台到对岸石台仅有一座窄桥相连,桥上相隔不远间立着三座尖顶石柱。
有护卫投石而下,久久未有回声,崖下万丈深渊,深不见底。
上官尧与一名护卫率先踏上石桥,每走一步,都慎之又慎的探查,行了一刻钟后,终于走到对岸,然刚一迈步踏上石台,四面忽有无数把利刃飞来。
躲无可躲,那护卫当场飞刀穿身而亡,上官尧幸之又幸落后一步,极速旋身后退,一口气提到了极致,踏过石桥返身逃回此岸,这才幸免于难。
上官尧身手不俗,连他也躲不开这飞刀机关,那在场恐怕没有几人能顺利通过石桥。
玉央望向红叶,红叶脸色苍白,摇了摇头:
“我只知路线方位,不知如何破解机关。”
于是玉央又命两名精通机关之术的护卫前去重新查看。
此时那韩阿丁望着桥上石柱若有所思,问向上官尧:
“尧爷,方才你是否看清,那石柱上可有文字?”
上官尧回忆了一番,答道:“似是刻着与门口石碑上胡文相似的文字,谁知道那都是些什么鬼画符。”
杜衡见韩阿丁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不禁对他笑道:
“韩阿丁,公子自雇佣你之起,便知晓你父亲是当年朔月教中人了。
公子赏罚分明,你若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公子非但不会追究你隐瞒之罪,还会赏赐于你,可事到如今,你若再行遮掩,休怪我们尧爷手中长剑不留情!”
韩阿丁闻言抖了抖身子,扑通跪倒在地,央求道:“几位贵人明鉴,小人亡父确实曾是朔月教中人,可他在我幼时便病故了。
过了这么多年,我只隐约记得他曾对我讲过一些教中神灵典故,好似是有一种刻满经文的石柱,名为‘魔鬼柱’,会建在通往教徒朝觐的路上,若要顺利同行,须向魔鬼柱投击石子。
但至于是投击多少,如何投击,小人便全然不知了。”
经过韩阿丁提示,玉央的手下经过反覆试探,又有两名护卫为飞刀所伤之后,终于找到了破解之法。
凡过桥之人,须得以石子分别击打石柱七次,方可顺利通行。
于是众人遵循此法,依次通过了石桥,在此不做细表。
过了石桥,又进廊道,但这厢的廊道开始变得精致华丽了起来,四周石壁上雕刻着繁复瑰丽的纹饰,每隔一段距离便有可供搁置火把的底座。
行了不远,便遇一间石室,石室不大,长宽约十尺,上方有圆形穹顶,室内空无一物,四面墙壁都有圆拱月门通向其他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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