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旭面不改色:“既是外室,自然安置在府外,不然,母亲觉得,应该安置在何处?”
一贯的栽赃陷害,这些人,当真是没事做!
这女子他认得,可这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
不过,既然这不学无术,好色好酒,勾栏无耻之徒的名声,早就传遍上京城了,他若一力辩驳,倒是可惜他这臭名昭著的名声!
这人到了府外
他可得好好问问呢!
顿时,他眸光之中暗暗浮现一层寒光。
宋氏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何言,毕竟这话,确实很难找出破绽,外室不入族谱,孩子自然也只能养在府外。
名不正言不顺之物,由他自生自灭,这家规管不着,这律法也无所违!
瞧着宋氏不说话,陆清旭冷眸掀了掀:“母亲若无其他要交代的,这人,我便带走了。”
罗三娘原本是有些惊喜的,想着能给自己孩儿找个避风避雨之地。
可她刚刚偶然盯见陆清旭眸中的厉色,顿时背脊寒意四起,不过深思片刻,她便改了主意,跪着的身子,猛地爬到叶秋漓面前:“少夫人,少夫人,三娘求求您,您把孩子留在身边好不好,来日给您做牛做马,怎么都可,我求您了。”
这屋里,她最熟悉的人,不是贿赂自己做局陷害的翟纤云,也不是那宋思卉,而是叶秋漓。
叶秋漓是个心善之人。
两年前她怀胎八月,不小心动了胎气,腹痛难忍,她戴着帽帷药馆求医,可出门着急,忘记带银钱。
那日叶秋漓似是陪同姨娘出门看医,不紧扶了她,让大夫先给她看,又给垫了银钱,还让身边的贴身丫鬟送她回家
只有把孩子交到叶秋漓手中,她才放心啊。
如今一切,都是无奈之举。
她遇人不淑,怀孕后被乐坊赶了出来,她以为自己是真的遇上了真命郎君。
不曾想,这世间万般情爱,十有九悲。
未经历前总觉得自己会是那个例外,经历后才知,沉浮世界,自己不过一平平凡凡的女子,又何来例外,何来特殊,何来眷顾。
古人圣言总嘲笑,痛遍全身方知悔。
这人啊,老人谨言总一句都听不进去,非得经历一遍,才知其中痛苦。
“少夫人,求您”
她声泪俱下,只求给自己孩儿一个安身之所,现下,她真是走投无路了。
膏肓
“此事,我难能做主。”
叶秋漓只说,“且夫君已然决定将你安置在府外,你总跪到我身前,实乃有些奇怪,不论你有何诉求,都应与能做主的诉才是,我与你不相干系,你为何总求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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