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奸之罪,按我大晋律法,无夫奸者杖八十,有夫奸者杖九十,去衣受刑,夫者就地处死奸夫奸妇,不坐。”
“唉,只能怪她太过天真,男人几句蜜里调油的话,连清白都愿舍弃。”
叶寒霜看准时机,捏着白子开始进攻。
“不过,我倒挺好奇,这兰亭院三公子,到底是何等人物?”
“听闻他貌若潘安,且接物待人谦虚有礼,上京无数女子为之青睐,光是上街游玩一趟,都惹得妇人少女频频侧目,乃十足十的美男子。”
叶寒霜拿起团扇,轻轻摆动,“可曾氏这事一出,以后阿姐可要多注意才是,那人,年岁不大,表面翩翩风度,实则风情至极,以玩弄女子情丝为乐。”
“放心,我心中有数。”
曾氏死得可怜,死得无声无息,但这,或许只是一个开端
叶秋漓望向窗外逐渐葱郁的杉木,心中叹息,进门不过几日,便已是波澜四起,鲜血淋漓,来日又当如何呢?
曾氏是一枚棋子,自己和妹妹又何尝不是?
叶寒霜望见阿姐心思颇重,伸手捏了捏她的手心:“姐姐别忧,好在你与姐夫圆房之礼已过,来日诞下孩子,日子总能慢慢好起来。”
说到圆房之礼。
叶秋漓望着眼前几案,脑中猛然想起那日,陆清旭把那帕子扔进来的画面,顿时耳尖泛红。
叶寒霜一脸揶揄,故意逗她:“姐姐竟羞成这般,想必你们合欢之事,甚是和谐吧。”
叶秋漓紧着脸,拿起团扇敲了敲她的脑袋:“竟胡呲!”
叶寒霜团扇捂嘴轻笑:“好啦,不逗你就是了。”
“你院里那位表妹,作何打算?”
比起忧心自己之事,叶秋漓更担心妹妹院里的事。
曾氏还未在她这昭阳院烧起火焰,便自己玩火自焚丢了性命,一则是她太过天真,二则她毫无背景,婆母和那三公子,恐怕从未将她放在眼里。
若能搅乱昭阳院,那自然是好。
若不能,那借陆清旭之手,将自家儿子身边的莺莺燕燕铲除,亦是好的。
一箭双雕,他们春禧院和兰亭院,怎么都不亏。
但这宋思卉不同,她是婆母远亲,自十岁起养在侯府,家中又是扬州富商,虽说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可赚钱两难,不赚更难。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富商,也不是你想看不起,就能看不起的。
叶寒霜专心下棋,似乎对这事毫不关心:“自是过了及笄,便以平妻之礼纳进门。”
“先前你不是说,二公子并不喜她。”
“男人的话,两句真三句假,谁知道呢,昨日还同她在书房下棋呢,笑得咯咯咯,跟老母鸡一样,打量我听到会嫉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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