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身边也得有人才是。”
“不碍事,且你是知我的,不喜身边时时都跟着人。”
叶寒霜眸子微转,轻声凑到叶秋漓耳边:“等我这些时日多用点美人计,来日给你送两个信得过的女使来,否则姐姐孤立无援,我心里不安得很。”
叶秋漓抿着唇,笑意无奈又带着几分宠溺:“属你最没规矩。”
叶寒霜摇着脑袋,自己也笑了。
可叶秋漓总归担心,拉起叶寒霜的手:“我知你自小无拘无束,但以前再怎样,也是自己家,尚有几分血肉亲联结着,如今你我嫁入侯府,母家无势,还是得紧着神,且不可胡来。”
叶寒霜笑着点头,略带几分撒娇:“寒霜知道的啦,阿姐放宽心。”
叶秋漓敲了敲她的额头:“你啊,还跟小孩子一般。”
“阿姐,寒霜只比你小三月,哪里小孩子了?”
两人相谈正欢,屋外忽然响起一女子的声音:“奴婢明月请少夫人安,曾姨娘身体不适,差奴婢过来,恳请少夫人准允,寻府医来瞧瞧身子。”
蒹葭原名曾巧玉,如今抬了偏房,也不必再用主家赐的名字,自然得称呼一句曾姨娘。
叶寒霜烦躁地皱了皱眉,烦死,叨扰她跟阿姐叙话。
叶秋漓眼神安慰她,拂袖起身,走到正堂:“侯府之内,哪怕是下人生病,也无须得了主子的话才可请,你自去请,之后府医名册上留手印便是。”
官宦人家,最忌讳死字。
下人也不过只是签了卖身契。
更何况,万一得了伤寒、瘴气、疠风、虏疮此类大疫之症,未尽早查出,隔离医治,传染给主家,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官宦之家,对待下人生病皆十分注重。
叶秋漓把话说得很清楚,谁知那明月还福身据着礼,迟迟未起。
叶寒霜看那模样,不由得皱起眉头,莫不是
她站在叶秋漓身侧,冷冽开口:“你家曾姨娘的身子,到底哪里不适?”
明月脑袋垂地更低了,吞吞吐吐半天才道明其中缘由:“曾姨娘她,似是有孕了”
大郎
“有孕!
?”
叶秋漓还未说话,叶寒霜皱紧眉头,已然震惊地睁大双眸,意图冲到明月身前质问。
好在叶秋漓拉住了她,对着她微微摇了摇头,而后走到明月身前:“有何迹象?”
明月如实回禀:“曾姨娘说,她癸水已有推迟数日,且今日午膳吐得厉害。”
叶秋漓表情没有太多波澜:“你自去找府医,让府医来诊断吧。”
“是。”
叶秋漓眸光微垂,思忖不过须臾,便立刻拉着叶寒霜的手,“你先回青雅居,这里,且有得闹呢。”
叶寒霜不愿:“我得陪着你。”
“听话,你在青雅居过得好,对我而言,是最大的安慰,也是最大的保障,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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