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亚久的上司们非常仗义的想要给亚久开个表彰大会,但知名度对外貌跟恶魔不能说是毫无关系只能说是一模一样的巫师来说就只是累赘罢了。
且不说被萨提洛斯发现的可能性会变大对他们的计划造成不利影响,单就明面上他一个人带两个小孩挑了一个拐卖人口的组织这件事传出去就会引来一些魔法侧的关注。
当然,是负面的。
亚久当即就疯狂摆手拒绝掉了,于是这次事件在明面上就变成了仙台署的警员们齐心协力打击了人口买卖犯罪,事后再配合恶魔的记忆模糊大法,于是不只是明面上,在所有人的观念中事情的真相也变成了这个版本。
对此事仍然持怀疑态度的也就只有坚持不懈的记者们了,或者说因为这样的事实太过“标准答案”
,没有爆点,他们才更想要追求一个别样的答案。
“明明这样的答案才更符合实际呢,要是知道了是巫师和恶魔联手推平了地下基地,虽然是很劲爆的消息,但他们真的不会三观破碎吗?”
宫野志保端起装着红茶的杯子,喝了一口,漫不经心的评价道,绝口不提她第一次知道这件事的那个夜晚三观是如何碎了一地的。
在那次推心置腹的谈话后,宫野志保虽然没有选择直接借助亚久的力量脱离组织,但在实际见识过魔法的力量之后,对自身的命运也没有曾经那样如履薄冰的感觉了,更能够以客观的视角去看待自己和姐姐的事。
事实上,在她跟亚久一起勇闯另一个犯罪组织然后在警察家里的客房倒头就睡的那天,阿库提亚就已经帮她善好后了。
无论是帮她把在组织内网查找失踪学生情报的事情扫尾,还是把她无缘无故消失在组织监控下一天一夜这一事实从相关人员的记忆里模糊掉。
宫野志保认真权衡了现在就脱离组织和暂时留在组织的利弊,最后不得不承认暂时留在组织的好处要多一些。
她觉得像现在这样和笨蛋警察一起做点好事的感觉不坏,但如果回归普通人的日常,她就有很长一段时间接触不到里世界的事了。
她还是想帮助亚久的,哪怕他的目标是哪个听起来玩笑一样的拯救世界。
“志保——”
亚久拉长了声音,语气里透出点无奈:“就算是我和提亚,也不会做到那一步的,隐秘协议我姑且还是记得的啦。”
宫野志保小声笑了一下,从沙发上跳下来:“走吧,不是要去接小鞠吗?”
宿泽鞠被救出来的时候倒是有点一般受害者都会出现的应激反应,亚久联络了她的父母之后两位老人立刻就赶过来了。
据本人所说,是因为“搬回去就离悠仁君太远了呜呜呜,那可是会在察觉到我有危险的时候追上来救我的天使诶!”
以及在这段对话中稍微有一点点戏份的警官先生“而且隔壁就有警察先生啊,怎么说都是这边比较安全啦!”
虽然两位老人的意思是让宿泽鞠搬回去跟他们一起住,但她本人死活不同意,于是在这边陪她过了半个月之后,两位老人因为工作的原因不得不赶回去了,只好拜托隔壁的警察先生多照看一下自家女儿。
所以这段时间,亚久下班之后都会先去宿泽鞠的学校接她。
大部分时候还附带一个虎杖悠仁,虎杖悠仁也用他小小的脑袋思考了那件事之后宿泽鞠可能会害怕一段时间,于是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尽量陪着她。
应激反应什么时候能消失亚久不知道,但看宿泽鞠跟虎杖悠仁相处时那激动的样子,亚久倒是有点怕她哪天先因为这个厥过去。
今天正好宫野志保也来了,于是亚久准备大家一起在家吃个饭,也算是悄悄庆祝宿泽鞠被成功救出了。
虽然宫野志保和阿库提亚的存在已经从那天所有相关人员的记忆中消失了。
说起虎杖悠仁,原本他的记忆也应该跟其他人一样被模糊掉才对,与其说是应该,不如说阿库提亚也确实那样做了。
结果第二天亚久去接宿泽鞠的时候,虎杖悠仁张口就是一句:“所以哥哥什么时候给我解释啊?不会因为我是小孩子就糊弄我吧?”
给亚久吓出一身白毛汗。
恶魔也倍感惊奇,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魔法道具的作用确实已经生效了,最后不得不承认虎杖悠仁是个骨骼清奇的孩子,记忆相关的魔法似乎对他不起作用。
于是巫师只好顶着宿泽鞠“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背着我关系这么好了”
的震惊眼神悄悄地把能告诉他的部分告诉他了,比如自己是个巫师的事,比如因为要保护大家的三观所以不可以把魔法的事情往外说的事。
至于阿库提亚其实是个恶魔、这世界上还有一些奇怪的生物的事,就凭巫师跟恶魔加一起也凑不出半斤的常识,他俩合计了一下,觉得可能会对小朋友的三观造成一些不可磨灭的打击,于是没说。
只是在小朋友充满好奇的问“那提亚哥哥也是巫师吗?”
(他现在已经知道亚久和阿库提亚都不是他的亲人了)的时候,含糊地带过去了。
至于为什么不找外援?
那当然是因为现在捣毁人口贩卖基地的事是他干的这件事还没有暴露,如果他主动提起小朋友的事导致自爆,亚久毫不怀疑他那几个大猩猩同期当天晚上就要过来跟他进行一番亲密交流。
不过跟宫野志保坦白的事亚久还是找了个机会在聊天室说了一下,虽然降谷零的语气很平静,回复也很中规中矩,但亚久知道他一定是很高兴的,大家都知道。
在不同地点的五个人,这一刻,就只是在默默地守望他们共同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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