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添颂瞬间懵了,他急着解释,“不是,许细温是我女朋友,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我没有强迫她……”
他还没说完,许妈就挥手打断他的话,“我女儿说了是你威胁她的,强迫她的,她是不愿意的……”
后来又说了什么郝添颂已经不能清楚记得,他只记得那天许妈许爸砸了家里的茶几和些郝宾白精心淘来的摆设物件,后来又留了一张纸,是许细温去医院的化验单,和要告郝添颂的扬言。
“阿颂,我们对你一向宽容,以为你做事情该有所分寸,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这是在许爸许妈离开后,王暮芸说的话。
不是那样的,他虽然开始的时候是耍无赖了,可后来许细温没有拒绝她,她叫了他的名字的,她也是喜欢他的,他没有强迫她……可是没有人相信他的话,在所有人眼中,郝添颂就是纨绔子弟,就是仗着家里有钱,欺负了女同学。
王暮芸不准郝添颂出门,话上说由得许家告,底下已经开始找关系打理,这对郝家来说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
可郝添颂不能由着事情朝着他完全想象不到的方向发展,他必须见到许细温,为那晚上的行为解释。
郝添颂趁着父母不注意翻墙出去,他必须见见许细温,问她是不是真的这么讨厌他。
郝添颂在许家楼下等了一个下午和整整一夜,还是没等到许细温。
后来是郝添慨打电话给他,“阿颂回来吧,不要做让我们父母更加丢脸的事情。”
“怎么了?”
长时间滴水未进,郝添颂的声音沙哑干涸,他坐在马路边上,白色的衣服上一层黑乎乎的。
郝添慨说,“许细温的爸妈来了,说愿意和解,问家里要了二十万。”
“许细温来了吗?”
他走火入魔一样,别的听不到,只记着她,只想见她一面。
郝添慨咬牙说,“没有,她父母把你买的手表带来了。
阿颂,算了吧,她根本不喜欢你。”
郝添颂赶回家,家里只有王暮芸和郝宾白,他像只受伤的小兽,在宽敞的房子里叫嚣着,他砸了东西掀了桌子,他一米八几的个子,踩着满地的玻璃渣,哭得像个孩子,“谁让你们给钱的,我就是喜欢她,她要告我就去告,我去坐牢。
你们凭什么替我给钱,她不是卖的,我不是买的。”
“你再敢说一句。”
王暮芸气得浑身发抖,看着最满意的儿子,失望地看着毫无形象的儿子。
郝添颂张口就说,“我喜欢她,我不后悔……”
“啪”
一声脆响,震惊了所有人,包括王暮芸。
一向温润的郝宾白扬着手,他的手颤抖着,脸色发冷,声音更冷,“她能让她的家人找上门要钱,这样的人你还敢口口声声说喜欢?你忘记她的父母怎么骂你的,强碱犯,她值得你去坐牢吗?就算你坐牢,她会喜欢你吗?还是慈悲地喜欢你。”
“我喜欢她。”
郝添颂偏着头,还是重复这句话,“她不是这样的,她也是喜欢我的,我知道,是你们误解她了,这根本不是她的意思。”
距离暑假结束还有三十五天,郝添颂被关在家里三十天,他吃得少睡得更少,谁和他说话都不搭理。
许细温还是没有消息,他不能出去就托人帮忙找许细温,朋友说,“许细温去亲戚家了,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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