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因为……”
莉莉突然瞪大眼睛看着她,手指着话说不利索,“阿姨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莉莉见过叶静秋几次,是叶静秋发病严重,身边离不开人那几天。
叶静秋长得极为漂亮,小骨架人纤细柔美,唐惜同样是漂亮的,却只继承了叶静秋的四成美貌。
叶静秋呆在员工休息室,整个人疯疯癫癫的,一会说要出去找人,一会又嘀嘀咕咕地念一个人的名字,不停问着为什么。
莉莉那时候就猜测,叶静秋是不是受过刺激才变成这样,唐惜的解释却是,“从我记事起,她一直这样,很长时间记不得我爸是谁,又短暂的清醒一部分,说要给我找父亲。”
程,这是叶静秋以前总提起的一个姓氏。
难道,和程绍祖有关系。
唐惜不愿意过多说关于叶静秋的事情,“你把酒吧卖给我吧,我刚好没工作。”
自己的事情不必说给每个人听,因为除了自己,没人能帮得了你。
“你哪里来的钱?”
“程绍祖有啊。”
唐惜理所应当地接话。
莉莉愣了愣,后笑不可支,“你能住进程绍祖家,看来你对他来说还是与众不同的,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事情,可我要深深的同情程绍祖,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阔别三年,唐惜再次站在吧台后面,手里熟练地转着器皿,调出颜色漂亮口味特别的各种酒品。
莉莉趴在吧台上喝多了,她边喝边称赞,“还是你的手艺好,我已经很久没喝到这么好喝的酒了。”
“以后,你可以经常喝到。”
唐惜把器皿里的酒倒在白净的透明玻璃杯里,推向另一个座位,“尝尝味道,莉莉说我又进步了。”
程绍祖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咂舌品味,漫不经心地点头,“还可以。”
唐惜调了七种颜色的酒,一字排开,她指着爽气地说,“赤橙黄绿青蓝紫,彩虹心情,以后就叫这个名字吧。”
在坏孩子呆到七点,客人来了两三拨,莉莉忙着去照顾,唐惜和程绍祖从里面出来。
外面下着雨,车子停得有些远,程绍祖挺拔地立在屋檐下,手伸出去试雨大小。
他里面穿着银灰色的西装,外面套了件深色的冬款风衣,姿势倾斜着向外,被雨水打湿了右半边脸,凉得他挤着眼睛。
“我过去开车,你在这里等我。”
程绍祖两手抓住两侧衣襟合起来,要冲进雨里。
唐惜走过去抱住他的手臂,“我和你一起去。”
程绍祖偏头看她,像是奇怪她为什么突然腻着他,没有说话,把她拉进风衣里,紧紧裹住。
两个人走进雨里,程绍祖像带着幼崽的袋鼠,唐惜像抱着树干蜷缩着的树懒,她在他面前显得个头娇小,被他高大的身材和伸着的手臂手掌遮挡住,挡住风雨共享温暖。
除了后脑勺和后背,唐惜是干燥的。
他也是给过她温暖的,三年前有,现在也有。
到了吃饭的地方,饭菜上桌,唐惜先紧着吃,吃饱了才说,“你觉得坏孩子怎么样?”
“一般。”
程绍祖用筷夹菜,清清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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