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莲说,“我一直觉得这个名字熟悉,没想到竟然是那个坏孩子唐惜。
现在家里闹翻了,你舅舅要让他们分手,绍宗不肯,你舅妈整天在家哭。”
“唐惜呢?”
孔文莲轻描淡写地说,“行李被扔出去人被赶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管她做什么。”
又巴拉巴拉说了不少关于唐惜这样家世的女孩怎么能嫁进孔家的话,言语间尽是鄙夷和蔑视。
孔文莲说完了,不见这边有动静,“你在听吗?你可不能学绍宗。”
“我在忙,再联系。”
挂了电话却疑惑丛生。
在程绍祖还穿着校服背着双肩包准时上下学时候,总会有个女人被其他人揪着头发扯着衣服,怒声骂着。
他也曾在自家二楼的阳台上远观过,那些女人叉腰气急败坏地打着叶静秋,仔细听大概是指责她又勾,引了谁家老公。
每次这样的时候,总会有个扎着马尾,不好好穿校服的年轻女孩冲进人群,别人打叶静秋,她就推搡别人,小小年龄骂骂咧咧地呛声咒骂着那些女人,那个年轻女孩就是唐惜。
双城容不下道德败坏的叶静秋和坏孩子唐惜,后来这对母女真的离开双城,不曾再回来过。
如果不是三年前,程绍祖见到唐惜,他已经把这两个名字从他安静无波澜的童年里剥离出去。
唐惜就算爱孔绍宗,她至少应该换个身份再回来,这样明晃晃的回来,不是摆明要被拆穿吗。
再看唐惜,她介绍自己名字和家庭时的坦然,并没有在刻意隐瞒她不是叶静秋女儿这件事情。
她不是真心爱孔绍宗,程绍祖莫名笃定,甚至有个稍显大胆的猜测。
晚上几名同事约程绍祖去喝酒,车子停的地方十分眼熟。
一同事把手臂搭在程绍祖肩膀上,解释,“你和秦行行结婚前夜的单身派对在这里举行,你回归单身的派对当然也要在这里。”
坏孩子,生意不如三年前,明明是正好的夜晚,宽敞的厅里好几张桌子空着。
程绍祖靠着沙发喝了不少酒,一同事嫌冷清醉醺醺地说,“要不要叫几个姑娘过来,热闹热闹。”
其他人附和着叫好。
四五个年轻的女孩乌拉拉地走过来,其中一个女孩年龄不大胆子却格外大,直接坐在程绍祖腿上,抱着他的脖颈甜腻腻地叫哥哥。
其他人拍手鼓掌,继续怂恿,“还是这位姑娘眼神好,一眼就看出来咱们中最大的金主。”
“哥哥,你是不是该赏我?”
女孩头歪在程绍祖的肩膀上,娇滴滴地问。
程绍祖松开手,女孩不防备滑到一旁,坐在旁边哀怨地看着他。
“钱在桌上,自己拿。”
女孩这才眉开眼笑,倒是不贪心,抽了五张一百的叠放着放在口袋里。
程绍祖真是喝了不少酒,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你知道唐惜吗?”
女孩一愣,“唐惜是谁?”
“以前在这里上班。”
程绍祖说完撑着站起来,跑着去洗手间吐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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