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仆人,敢对主子不敬,唐向晚真是怒从心头起。
她也深深的明白,客者,逞威风发落主家的使女,便是僭越。
何况脚下站着的地方,是三皇子府,容不得她放肆。
绕是有大的不满,也只得压下,眼睛漂向三皇妃。
三皇妃接收到唐向晚的目光,为了保住面子,无论如何都要发一次威。
挺起胸膛,一耳光打了下去:“贱婢,谁给你的胆子和楚少夫人如此话?还不快道歉。”
秋霞捂着脸,不服气道:“奴婢没错,奴婢不道歉。”
丢下这句话,甩袖子走了。
打了秋霞虽会带来严重的后果,但三皇妃积郁许久的阴郁之气,缓缓疏散:“我教导无方,让你见笑了。”
唐向晚把门窗关上后,一边着手宽衣解带,一边笑:“恶奴欺主的事常有,做人不能过于善良,容易被人欺负。”
三皇妃的脸色黯淡下来:“道理谁都懂,奈何是别人手上的一颗棋子,他们把你下在哪里,你就要发挥作用,不然就会是一颗废棋。
废棋的下场,你懂得。”
仰长叹一声:“我可以不在乎我自己的性命,但我不能不顾及我家族几百口人命!”
唐向晚诧异的看了眼三皇妃,皇妃是前宰相的嫡亲孙女,不仅拥有高贵的出身,更是有娇好的容貌。
何况三皇子府唯有她一个妃子,寻常男人都三妻四妾,三皇子更加不必,可见三皇子是个痴情人。
便是想要三皇妃帮忙拖住自己,让安宁公主腾得出手纠缠楚舰寒,能为夫君分忧解难,应该是极为乐意的,何以出这番话来?
三皇妃眼底涌起浓浓的绝望,就是这幅眼神,所有人都用这幅眼神看着她,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三皇子手心里的宝。
她就是想回娘家哭诉,母亲和父亲总,能嫁给三皇子这般痴情的男子,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
她所有的苦楚,唯有压在心底。
三皇妃突如其来的悲凉,让唐向晚心生怜悯:“知道自己是颗棋子,其实不算可怜。
可怜的是男人用甜言蜜语哄骗你,到不需要的时候一脚把你踹了,你梦幻破灭时,那才叫可怜。”
三皇妃摇头:“不,至少这还有片刻的甜蜜和喜悦。
你可知道那种明知他是透过看着你而在思念另一个女子的感受吗?
你想要反抗,你抱怨你不满,可是他从来不和你争执,给你穿金戴银,给你尊荣,就是不给你爱,只是把你当做生孩子工具的那种绝望?”
唐向晚看三皇妃的脸色已经逐渐癫狂,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三皇妃,你打开门看看,有多少女子不仅仅只是男人生孩子的工具。
她们要钱没有,还要操持一家的吃喝拉撒,甚至有些命苦的女子,还要被丈夫打的鼻青脸肿。
其实我们已经很幸福,虽然得不到男饶爱,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行动间有使女婆子服侍,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三皇妃的眼泪已经从眼眶滚落:“你不懂其中的苦楚,单只承受身体的折磨,这不算什么。
可怜的是你…”
“主子回来了。”
秋霞的声音,打断了三皇妃的话,她吓得唇色苍白,急忙用帕子把眼角的泪拭去,朝屋外大喊:“楚少夫人在换衣裳,夫君莫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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