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舰寒尊重她的一切决定,知道她心情不好,握住她冰冷的手回了宝月楼,勒令不准任何人来打搅她。
死于非命之人,原是不能白日里出殡,故而唐姝出殡的时辰,定在寅时末。
宋朝臣没能在丧礼的事上给唐向晚致命一击,他故意要恶心她,把出殡的时辰改到了丑时末,等唐向晚和楚舰寒赶到宋府时,棺材都已经埋进土里了。
唐向晚气的浑身颤抖,想要去找宋朝臣算账,此举只会让他得意。
深深的吸了口气,她努力平复心情:“回吧!”
楚舰寒搂住她的肩:“你在我面前,无需装坚强。”
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我的胸膛,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唐向晚看他一眼,她不怀疑他此时此刻这番话的真心,可是谁又能保证,他能遵守诺言一辈子?
有些话你信以为真,他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是无关痛痒的一句话,做不得数!
当你拿这句话去质问他的时候,只会引来他的一阵嘲笑,你一句真!
仅此而已!
她很感激的回:“好。”
楚舰寒看出了她的不信,也不屑于解释。
光不做是假把式,他们来日方长,她终有一会明白,他不是会轻易许诺之人。
至唐姝逝世,唐向晚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回到宝月楼后,她倒在床上,睡了个昏暗地。
李静云用尽手段,也没能奈何唐向晚,气的在屋内大发雷霆。
李氏好言好语的安抚:“我的好姐,为区区事发脾气不值当。
奴见楚意浓近些日子和少夫人走的很近,许是想要投靠少夫人。
夫人站在你这边没错,但你不能凡事都靠夫人,须得培养自己的势力才好。”
嫁入清远候府前,府中盘根错节的关系,李静云已经了然于胸。
花姨娘是个贱妾,母家也是贱民,原不过是老夫人身边的二等使女,因老夫人看不惯周氏,看花姨娘有几分美貌,把人塞给公爹做妾室。
这样的人,要她何用?
她摇了摇头:“婆母最厌恶花姨娘,花姨娘生下一儿一女,在府中的日子依旧没有起色,可见能力不足。
将她收入麾下,反和婆母离心,就得不偿失。”
李氏急的跺脚:“我的好姐,奴是提醒你,唐向晚已经在暗中培养势力,你也得好好的为自己打算了,莫要把一门子心思扑在姑爷身上。
内宅女子,笼络夫君的心是其一,但男子的爱多是有期限的,你不能目光短浅至此!
也要手中抓住钱和权。
你母家又有势力,你还怕姑爷逃出你的手掌心?”
道理李静云都明白,她纠结的眉头打结:“钱和权固然重要,可也不能守着它们过一辈子。
再者,我又不缺银子。
清安喜有才华的女子,这本是我的弱势,我又变的那么市侩,他愈发厌恶我。
万一真如唐向晚的那样,他纳了个腹有诗书的妾室,就算有婆母在上头压着,也不过是应付我,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李氏叹息,她家姐到底还处在把情爱看的比命还重要的年纪。
爱值几个钱?走到最后就会发现,唯有银子和权利最实在。
“想要抓住男饶心,先要征服他的身体。
姐既然把姑爷看的重,不妨去夫人那里闹一闹,让夫人给姑爷施加压力,先把房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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