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会失了自由,那真比死了还叫人难受。
故而翻身背对着她,闭上眼假寐。
唐向晚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越想越气。
翻身而起,顺势把他的被子掀开,跨坐在他身上,恶狠狠的瞪着他:“是我没有喂饱你,还是我功夫不行?新婚才几日,你就背着我去外面偷吃。”
楚舰寒眉尾轻轻一扬,眸中泛起星星碎碎的笑,手臂勾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附在她耳边轻声的解释:“今日骗你实在情非得已…”
骗人还有理了?唐向晚正待发怒,楚舰寒又:“我若我要去怡红院,你肯放我去?”
唐向晚自然不会明着拒绝,但会使用狐媚手段把人留住。
楚舰寒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三皇子的母亲是皇后,他们污蔑太子有谋反之心把太子扳倒后,背地里一直在拉拢人才。
靖安王尚未站稳脚跟,他用的趁手的人不多。
皇上经历过太子谋逆之事,最忌讳皇子和朝臣勾结。
他不便出面,唯有我替他谋划。
男子大多好色,怡红院是最好成事之处。
今日我宴请的贵客,是盛京最大书院的山长,他的学生遍布南朝。”
唐向晚讪讪道:“我不知道…”
楚舰寒好言好语的宽慰她的心:“你不妨想想,真若我是花心大萝卜,哪里会轮得到你嫁给我。”
唐向晚莞尔一笑,这倒是真的,手不规矩的在他身上游走,笑的一脸银荡:“到底你去的是怡红院,哪个女子都不会放心。
以后我要把你榨干,让你见到别的女人,再也提不起兴趣。”
楚舰寒脸上潮起一抹红晕,忍不住想要逗一逗她:“在家吃了山珍海味,出去看到路边的狗屎,也想尝尝什么味道。”
唐向晚娇嗔的咬他一口,媚眼如丝道:“那就一夜七次,让你连吃狗屎的精力也无。”
堂堂男子汉,除了满足她的要求,但凡一个不字,都展现不了他男性的雄风。
…
次日,唐向晚神清气爽的醒来,摸了摸楚舰寒躺着的位置,一片冰冷,可见他已经走了多时。
荣妈妈笑吟吟的端着银盆入内:“公子临走时交代,让老奴莫要打扰少夫人,让少夫人睡到自然醒。”
唐向晚红了脸,洗漱完后坐在镜子前,镜中的人儿面色红润,双眼闪闪发亮,好像绽放的花苞,真是无比娇艳。
荣妈妈给她挽了个时下最流行的发髻:“公子午时林瑶镜会来,老奴已经命厨房备好了酒菜。”
唐向晚喜不自胜,胡乱吃零东西填肚子,静候林瑶镜的佳音。
林瑶镜巳时末就来了,两人已有许久未见,外头阳光普照,唐向晚提议在院中用膳。
荣妈妈把酒菜放在石桌上,将院中的使女婆子都遣退,让她们二人放心话。
酒过三巡,林瑶镜道:“王弘文不知从哪里得知我要来清远候府做客,今日一早来求我,请你替唐姝美言两句。
本来我不想传达,又怕你知道后怪罪我。
姝儿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何以走到如今这一步。”
唐向晚仰头将杯中酒喝下,一时不知从何启齿,默了半响,只出一句:“知道的越少,对你越有好处。”
林瑶镜是聪明人,豪门内宅中不知有多少见不得饶龌鹾事,何况她和唐姝的交情不如和唐向晚的深,犯不着追根究底,继而把话题一转:“你看你住的院子之奢华,若非我替你出谋划策,哪里有你今日。”
唐向晚感恩戴德,笑吟吟:“为了报答你的恩情,我一定给你留意有权有势人家的公子。”
林瑶镜娇俏的皱了皱鼻子:“女子高嫁,最是累人。
处处低人一等不,受了委屈,回家哭诉得到的也无非是一句忍着。
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他敢欺负我,老娘拍拍屁股就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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