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向晚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楚老夫人自然会向着她。
但她能感觉的到,祖父对她颇有微词,只是忍着没。
一旦把事情闹大,不过是尚一千,自损八百罢了。
楚舰寒懂得她的沉默,对李静云和周氏道:“今日的事念在姨母和弟妹是初犯,便就算了,再有下次…”
他的目光比冬日里凛冽的寒风还冷上几分,李静云和周氏同时打了个寒颤。
已经打了翠竹,周氏不想就此事多做纠葛,打算见好就收,朝李静云投一个息事宁饶眼神。
李静云心里愤愤不平,她到底是宰相的女儿,屡屡在一个暖脚婢的女儿手上吃瘪,她真的好不服气。
可周氏摆明了不想继续深究下去,她一个新妇还能如何?
唯有咽下这口恶气!
唐向晚派人把竹青抬进屋内,想叫荣妈妈请府医来诊脉,楚舰寒从怀里掏出一瓶上好的金疮药,扔给她:“她只是个使女,请府医不合规矩,你莫要因此事被李静云抓到把柄。
这金疮药是姐夫给我的,对伤口有极好的疗效。
你别舍不得用,我明儿再去和姐夫讨要。”
既然是靖安王给的东西,差不到哪里去,唐向晚打开瓶口,坐在床沿上:“不能请府医,你好歹也请个大夫来看看。”
又问:“你不是有事,怎么又回来了?”
楚舰寒一面往外走,一面漫不经心的回答:“银子不够,遂回来取。
我今日可能会晚些回来。”
唐向晚警觉的问:“你要去做什么?”
“去和玄晖吃酒。”
楚舰寒回答的有些心虚。
唐向晚没有继续怀疑:“我成亲时秦氏惹恼了瑶镜和她母亲,好了要在府中设宴请他们母女请罪,近些日子忙的晕头转向,眼下正好得空,今日的酒席你莫去,派人下个请柬,明日请他们一道入府吃酒,岂不痛快?”
楚舰寒镇定自若的回答:“我亲自去请,才显得更有诚意。”
唐向晚疑惑的回头看他,她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和林玄晖吃酒,何必特意跑回来拿银子?强把他留下,又有什么意思。
交代道:“记得请大夫来。”
“放心,一定。”
楚舰寒办事还是妥帖的,不过一炷香功夫,女大夫便来了。
诊脉后,开了一副活血化瘀的药,替竹青清理臀部的伤口。
涂抹药膏时,竹青痛的额头滚出豆大的冷汗,她愣是咬牙忍住了。
唐向晚自责道:“我若携你一道去靖安王府,你就不会被打了。”
竹青安慰:“姐错了,二少夫人不敢奈何你,总要找人把心里的气撒掉。
你不可能时时刻刻和奴婢在一块,与其提心吊胆,不如早打早超生。”
唐向晚无奈叹息:“你跟着我福没有享几,罪倒是受了不少。”
竹青笑:“能跟着姐,吃糠咽菜也使得。”
主仆二人又了会话,荣妈妈打帘子入内:“少夫人,五姐来了。”
五姐?唐向晚挑了挑眉,楚意浓是楚舰寒的庶妹,她们只在敬茶那一日有一面之缘,她来做什么?
她起身:“把人请进我屋子,我马上就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