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回到屋内,看到唐向晚要死不活的样子,心疼道:“姐,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
唐向晚才不哭,她永远记得姨娘过的话,眼泪要在在乎自己的人面前流,才会惹人心疼。
在厌恶自己的人面前流泪,引来的无非是笑话罢了。
竹青也不知怎么安慰唐向晚才好,唯有默默的陪着她。
楚舰寒回来时,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他看桌子上的菜一动也没动,疑惑的走进屋内,唐向晚已经上床安寝。
竹青见他回来仿佛见到了救星,将他拉到中堂,把前因后果和他复述一遍。
楚舰寒轻轻的笑了笑,原来是为这事。
他挥了挥手,让竹青褪下。
洗漱后躺在床上,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唐向晚是个理智的人,不必他宽慰,许多事她自己就能消化。
而他要做的,就是默默地陪着她,让她知道,他永远在她身后。
唐向晚翻身把脸对着他,轻轻的搂住他精瘦的腰身。
她不需要楚舰寒什么安慰的话,只要他陪着她就好。
长夜漫漫,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渐渐的进入梦乡。
第二日一早,楚舰寒起了个大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交代守门的仆从,但凡是宋府的人,不论是谁,一概不准通报唐向晚。
他不希望因为无关紧要的人,影响了唐向晚的心情。
唐向晚有意用工作麻痹自己,一门子心思都扑在筹备楚清安的婚事上。
眼看着婚期只有三日,唐向晚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安,焦虑的对楚舰寒:“所有的事情巨已铺排好了,就不知是否能入你姨母的眼。”
楚舰寒知道她焦虑无非是怕掌家之权落在李静云的手上,给她吃一粒定心丸:“只要我活着一,那它就绝无可能落在李静云的手上。”
唐向晚眉目蕴着一抹微笑,这就是夫君能力强的好处么?这个时候,她是不是应该表现的很崇拜,几句奉承他的话,膨胀他男子汉的自尊心?
她张了张嘴,就被楚舰寒温热的手捂住:“此时无声胜有声,虚假的话我听的太多,你少两句。”
唐向晚翻了个白眼,在他掌心吐气:“你这样真的好没意思!”
楚舰寒低低的笑:“你嘴里就没几句好话,不如把这巧舌如簧,留到明儿应付我外祖父去。”
唐向晚挑眉:“什么意思?”
楚舰寒松开她,起身往外走,又在门槛边停下:“你把清安成亲那一日所要用的所有东西的清单,全部准备好,明儿拿着这些清单去怡然居。”
唐向晚瞬间明白他的意思,等他走了后,让荣妈妈把婆子召集到宝月楼,让婆子们把采买东西的清单全部列好,签字画押,最晚戌时末送到宝月楼,若有违反者,一律杖打三十大板。
婆子领命而去,早有想要讨周氏欢心的婆子,去了怡然居,将此事通禀。
周氏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唐向晚的意思她懂。
把清单递给她看,征询她是否满意,好查漏补缺。
她如此轻易就能被唐向晚差遣,就白白的掌持清远候府多年。
这些日子,她把唐向晚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不得不,唐向晚办事从容不迫,有条有理,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她年才十六,就有慈魄力,实在让人不敢觑。
越是如此,她越不能让唐向晚崭露头角。
万一真的被唐向晚掌握掌家之权,清安和静云一辈子都要低人一等。
好在她早就有应对之策,唐向晚要她配合,她就假装配合唐向晚,让她在蹦跶几。
等到成亲那一日,给她致命一击。
对婆子们:“你们就按她吩咐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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