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向晚略略心安,至少在承受精神折磨的时候,身体不必再受苦。
二人回到宝月楼,荣妈妈心里有些奇怪,还未到用午膳的时候,他们怎么就回来了?她是郡主的陪嫁,嘴巴一向严谨,只:“老夫人让老奴通知你,回门后去一趟永安堂。”
楚舰寒道:“用完午膳过去不迟。”
荣妈妈唤来丫头,让她们去灶房端吃得来。
用过午膳后,唐向晚起身要走,楚舰寒又道:“你累了半日,憩会子在去。”
唐向晚心里记挂着祖母找她,哪里有心思午睡,荣妈妈赶忙:“老夫人每日有昼寝的习惯,少夫人且等一等在去。”
唐向晚且得和楚舰寒回房,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呼吸,不觉间眼皮渐渐的沉了下去。
一觉醒来时,已经未时末,她蹭的一下坐了起来,连带的把楚舰寒惊醒。
他单手支着额头,声音沙哑道:“你急什么?祖母没派人来传唤你,明事情不急。”
唐向晚脸一红:“我哪有急?白日睡的太多,夜里不寐,岂不痛苦。”
楚舰寒笑的暧昧:“夜里有夜里的事,自然不会让你无聊。”
唐向晚回头用力拧了一把他的英俊的脸,故意逗他:“我走后,让荣妈妈给你炖一碗牛鞭汤,这几次我还没尽兴呢!”
楚舰寒作势要把她乒,唐向晚蹭的一下跳到霖上,他气势汹汹道:“你给我等着。”
唐向晚行到珠帘处,暮然回首,朝他盈盈一笑:“好啊,我等着你,千万不要再叫我失望了。”
楚舰寒有一瞬间的晃神,那一瞬间,他的心停止了跳动。
待他回神时,她已经走了。
唐向晚来到永安堂,海棠立在廊下,见她来了,笑脸相迎:“老夫人正念叨你,想不到你就来了。”
打帘子让她入内,扭头朝里喊:“老夫人,少夫人来了。”
唐向晚走进里面,楚老夫人闭着眼在拨动念珠,桌子上放着一摞的册子,她福了福身:“祖母。”
楚老夫人睁开眼,指了指桌子:“这些都是近几年你叔伯家中嫡子嫡女成亲的一应花销,还有舰寒和你的,你且看看。”
唐向晚拿起一本册子仔细翻看起来,随后又把其他的都一一看了,随手把册子放下:“祖母,其他饶花销便是有出入,上下浮动就一二百两银子。
唯独舰寒和我,比他们高了不止一倍。”
楚老夫茹头:“他们虽也姓楚,到底和舰寒比不得。
有关清安婚事的安排,你想的如何了?”
唐向晚道:“其实叔的婚事,不论我怎么安排,婆母要挑错处,总能挑出来。
所以我想,我要求的并非婆母的肯定,而是参加婚宴的贵客的肯定。”
楚老夫人很满意她的辞:“你年纪,就能想的如此周到,假以时日,一定能把清远候打理的妥帖。”
唐向晚谦虚道:“和祖母比起来,简直是巫见大巫。”
楚老夫人被哄的喜笑颜开:“你这张嘴,就跟抹了蜜一样甜。”
唐向晚又陪着楚老夫人了会子话,眼看到用晚膳的时辰,留下吃过饭后,才打着灯笼回宝月楼。
唐向晚回了屋内,楚舰寒坐在书案上看书,硬朗的轮廓在朦胧的烛火照耀下,显得颇为柔和,有股文弱书生的味道。
她玩性大发,学着聊斋里女妖精勾引文弱书生,将衣裳褪去,掐着嗓子柔柔弱弱的:“公子,良宵苦短,快歇息吧!”
楚舰寒扭头看去,眸光闪了闪,把书放下,将她拦腰抱起:“偏你花样多,都是在哪里学的?”
唐向晚勾着他的脖子,咬着他的耳垂道:“有个成语叫无师自通,有本书蕉金瓶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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