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向晚头摇成了拨浪鼓,板着脸一本正经道:“妖孽,我乃是茅山道士,休想用美色勾引我。”
楚舰寒嗤的一声笑了:“夜里你可不是这样的,你我…”
从后面勾住她的脖子,在她耳边吐气:“秀色可餐!”
唐向晚红了脸,娇嗔的推开他:“有正经事要办,你昨儿辛苦了,快补个眠,夜里继续大战三百回合。”
楚舰寒怎么越想,越觉着这话怪异。
既然她不,他也不在追问。
看着她坐在镜前梳妆,又把竹青喊起来,主仆二人掌着灯,走进了黑暗郑
竹青打了个呵欠,不解的问:“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唐向晚神采奕奕道:“去讨祖母欢心。”
昨楚舰寒在她软磨硬泡下答应了会帮她,他到底是个男人,又没有操持婚事的经验,不如厚着脸皮去求楚老夫人。
祖母是郡主,已经七十岁,什么婚事没有见过?
她虽没有把握祖母一定会帮她,但不去试,是她的问题。
求了祖母不帮,这是祖母的事。
反正求人并不丢脸,没有把事办好遭人耻笑才丢人。
彼时楚老夫人刚起来,海棠端着脸盆出门倒水,看到主仆二人唬了一跳,连水也来不及倒又走了进去:“老夫人,少夫人来了。”
楚老夫人诧异的问:“怎么来的这样早?”
唐向晚入内,温声道:“听舰寒,祖母每早起的第一件事就是拜佛念经,孙媳妇年纪还轻,做事沉不住气,想跟着祖母诵经念佛,静一静心气。”
楚老夫人自然知道她是有所求才来的,也不言语,和她一道走到佛堂,拿起木鱼闭上眼。
唐向晚对此一窍不通,忍着无聊一直坐着,直到楚老夫人睁开眼,目光凌厉的看向她:“佛祖面前不打诳语,罢,你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被楚老夫人戳穿心事,唐向晚也不慌:“孙媳妇昨儿做了一件糊涂事,遂来请求祖母的帮助。”
楚老夫人猜她是为清安的婚事而来,却故作不知:“你且你做了什么糊涂事。”
唐向晚把昨日和周氏的话娓娓道来,楚老夫人这才:“你既没有金刚钻,何故揽瓷器活?”
唐向晚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很低:“孙媳妇也知道此事不好办,众所周知,舰寒娶了个庶女为妻,已是极为丢脸的事。
若我连应承的胆子都没有,就放弃了掌持中馈的权利,别人怎样笑话我不要紧,就怕在背后舰寒娶了个空有美色的软包子,他贪图好色。”
楚老夫茹一点头,她成亲当楚妍的那些话,荣妈妈都与她听了。
也不怪她莽撞,她真的不战而败,自己才要失望。
唐向晚见楚老夫人并未反驳,接着:“这件事我虽没有绝对的把握,但我想祖母疼爱舰寒,肯爱屋及乌疼爱我几分,这事就成了。”
楚老夫壤:“你可知道,一旦和你婆母宣战,就在无转圜的余地。
你初入清远侯府,不知你婆母是个什么性子。
等你把她脾性摸清楚后想要后悔,可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唐向晚深深的吸一口气:“能给夫君争一口气,就是和整个清远候府的人为敌,我也愿意的。
府中的事,舰寒曾和我提过一嘴。
我嫁给他,本来也没有退路可走。
狭路相逢勇者胜,祖母,不怕和你掏心窝子的话,我是个庶女,从在我嫡母手中讨生活,深知其中的艰辛和不易。
揽下操持三叔的婚事,是为舰寒,也是为我自己。
我真的不愿在仰人鼻息活着了,更不愿意舰寒娶了我,本来就该由长孙媳妇管理中馈的事,落到别饶手郑”
在侯门大院生活,性子过于软弱,没有争强好胜的心,注定是要被欺辱的。
一直屈居人下,这非长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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