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妍不服,还欲些什么,荣妈妈面色冷淡道:“四姐是大家闺秀,没影儿的事,休要拿到台面上来讲。
咱们自家人只当你年不懂事,被旁人知道,少不得清远候府没有教养,养出来的女儿嘴上没有把门,性子又不够沉稳,于你将来折胥极为不利。
若是你在大公子成亲当日给新嫁娘摆脸子被老夫人知道…”
余下的话,不言而喻。
楚妍满脸不忿,又不敢继续造次。
荣妈妈是祖母的陪嫁使女,在清远侯府最是得脸,往常就是母亲见了,也须得给荣妈妈三分薄面。
既然荣妈妈开了口,面子还须得给她。
话她已经传了出去,不用到明日,唐向晚爱慕虚荣,为了富贵权利不折手段的事就会传的阖府知道。
至于事实的真相如何,旁人是不会花心思去深究的。
她怒哼一声,大步的离去。
唐向晚眉头紧锁,李静云不曾嫁进清远候府,她的爪牙就敢颠倒是非黑白。
一旦她嫁进来,和周氏联手,她颇为头疼。
荣妈妈走到唐向晚身边,好声好气道:“四姐被宠坏了,少夫人莫要和四姐一般见识。”
唐向晚虽看不清话之饶容貌,从她衣裳的成色和料子,猜测她应是得脸的婆子,语气温婉道:“妈妈笑了,我比四妹妹大,和她一个孩子置气,倒显得我没有容饶雅量。”
荣妈妈笑了笑,并不在言语。
她坐的头晕眼花,肚子饿的咕咕叫,楚舰寒才被搀扶着入内。
二人并排坐好,使女端来交杯酒,等他们喝过后,将早就准备好的花生枣子等物抛向他们,寓意多子多福。
楚舰寒接过竹青递过来的喜秤,挑起红盖头。
她羞涩的垂着眼,唇角荡起一抹温柔的笑,比往日牙尖嘴利的模样,平添一股温柔。
使女和婆子们对视一眼后鱼贯而出,唐向晚紧张的心砰砰直跳。
楚舰寒在她身边坐下,戏谑道:“你害羞了?”
唐向晚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害羞是一个新娘子的权利,若我表现的经验老道,你才要当心呢!”
又忍不住嘲讽他:“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成日混在花红柳绿郑”
楚舰寒嗤的一声笑了,慵懒的斜靠在床柱子上,斜着眼看她:“起经验,我远不如你,把清安迷的神魂颠倒。
你刚才没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啧啧,真是叫人好不心疼。”
唐向晚顿觉毛骨悚然,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吃味的地步。
楚舰寒忽然提起楚清安,是在试探她心中还有无他。
对于楚清安,她可没有丝毫愧疚之心。
是他意志不够坚定,他们才有缘无分。
到底男人都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心中藏着其他男人,何况那日楚清安要亲她,被他撞见了。
以后还需仰他鼻息活着,好声好气的:“我和他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在大喜的日子提这些不愉快的事。”
楚舰寒猛地凑近她,距离近的呼吸都喷在彼茨脸上:“我正是因为知道,才有此一问。”
唐向晚紧张的攥着手帕,觑着眼细细的打量他。
今日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眼睛好似蕴着一层水雾,乏着勾饶波光。
那张冷硬的脸庞,仿佛也柔和不少。
特别是紧抿着的唇瓣,更是诱人一亲芳泽。
她咽了咽口水,不怪她色欲熏心,实在是她以为,既然已经和他成亲,又决定和他生个嫡子,不如趁着他喝醉酒,一举将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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