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幅模样,别有一番楚楚可怜。
自打成亲那晚后,靖安王夜里就不曾踏进飞霞殿一步。
她忽然病了,和此事未必没有关系。
故意惩罚她,为的是以后家宅安宁,让她莫要对柔儿起不该有的心思。
她并不愚蠢,又有唐初光点拨,应该会明白他的用意。
伸手拉住她纤悉的柔荑,在掌中摩挲着:“你爹许是多心了,我知道你是个温柔贤惠的人。
只要你和柔儿好好相处,荣华富贵和孩子,一样都不会缺你。”
唐姒浮于眼眶的泪,再也忍不住的流出了眼眶。
靖安王怜香惜玉的用帕子拭去她眼角的泪痕。
唐向晚不得不佩服唐姒,演戏还是很有一手的,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流就流。
但不知为何,她觉得有一股燥热从心底往外涌。
这种感觉让她很心慌,她想要回唐府,请大夫诊脉。
他们浓情蜜意,她若出言打扰,必然会惹的唐姒不快,就想悄悄的走出去。
唐姒眼尖的看到了,难为情的吸了吸鼻子:“二妹妹,你走什么。”
唐向晚迈出去的步伐,不得不收回来,满脸堆笑道:“你和姐夫浓情蜜语,我怎好搅扰。”
唐姒用帕子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才:“上次邀你入府玩耍,你不肯来。
今儿难得来了,还请王爷携晚儿四处去逛逛。”
唐向晚本欲拒绝,没曾想靖安王竟一口答应:“今儿柔儿精神大好,你既来了,便去见一见她。”
唐姒眸中精光一闪,唇边有一抹冷笑浮现,又被她用帕子掖去。
唐向晚拒绝不得,虽不知这股燥热因何而起,但她自打踏入飞霞殿就连一口茶水也没喝过,这里头虽熏了香,使女和婆子进进出出,唐姒也身处其中,按理熏香中不会添加不该有的东西。
她只能硬着头皮跟着靖安王前往谢柔儿的临水居,一个穿着素雅的女子,斜倚在贵妃椅上晒太阳。
暖和的阳光落在她的白玉兰般洁净的脸上,她享受的眯着眼睛。
听到脚步声,懒懒的掀了掀眼皮,见是靖安王也不起身,喊了声“萧郎,”
又把眼睛阖上。
靖安王捏了捏她的翘鼻,声音是难得温柔:“快别睡了,有客人来了。”
唐向晚福了福身:“谢姐好。”
谢柔儿坐起来的同时,脸上已有笑浮现:“你就是唐二姐唐向晚吧,常听萧郎提起你。
初禾,快躲心和茶水来。”
又娇嗔:“萧郎把人请来,也不提前支会一声,我好叫府中的仆人备些吃食,以免怠慢了客人。”
唐向晚脑子被身体的炙热搅得一团乱,仅剩的理智让她开口:“我才用过午膳,谢姐不必麻烦。”
靖安王对唐向晚道:“你无需拘谨,柔儿常年和我呆在边关,盛京的规矩礼仪她一概不通,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一样随性就好。”
谢柔儿温婉道:“我初到盛京不久,唐二姐不嫌弃我出身卑微,没有规矩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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