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眠思筹着,按掌柜的说法,更像是女子偏好的,那就是还有一个可能……那他们查案可能是要换个目标了。
心思急转,但脸上没有表露痕迹。
他们一来就阳县的县令就丢给单祐这个案子,自己心安理得地休息去了,似乎这一切背后都有人在安排,但是这一切到底跟她爹有什么关系。
她没有接掌柜的话,只是把名单上的人、数量和日期一个个抄写下来。
姜尚清的夫人也有记录,同时也确认了,马家确实曾派人来买过,数量不少,旁人猜测是马老爷疼爱夫人,一掷千金。
回到衙门,单祐还在分析地图。
“根据那春和绸庄的记录来看,一共就五户人家买过这布料,巧的是,城中曲员外再过一月就要嫁女儿,有三家把买到的布料作为贺礼送给了县上的曲员外家,一匹没留。”
“而他家小女儿很是喜欢,想等嫁入夫家之后再裁剪,所以现如今都还完好无损。
而姜夫人只买了一匹,只做了一件夏衫,经过比对,没有缺少的部分。
所以,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马家。”
方眠把事情整理后讲给单祐听。
单祐一边听右手奋笔疾书,听完之后暂时停下笔真诚地说道:“那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掺和了,师爷也是,我有要事要同你商量,顺藤摸瓜这种事情,苏梁你带上人去做就好了,毕竟杀鸡也用不到牛刀。”
“呃,遵命大人。”
单祐摆手让其他人出去,把方眠留下。
单祐收起平日里开玩笑的神色,示意方眠看信:“南地那边来信,说粮草出了问题。”
方眠拿起反扣在桌上的密信,快浏览。
“粮官是我爹的人?”
“算是吧,但是我见过那个人,应该不会是他动了手脚。”
“那些人的目的是什么?把这个罪也安到我爹身上吗?”
单祐揉了揉额头,摇头:“不,那样太蠢了,而且那粮仓是军中将士保命用的,现在还远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方眠拿茶水在桌面写下一个马字。
单祐点头。
方眠瞥见了,小幅度撇撇嘴。
“周统领,确定是那批丢失的粮草是真的吗,有可能参杂了什么吗?”
“回军师,确实是足够数量的粮草,也并无不妥之处。”
“边界处的那群马匪近来可有异动?”
方眠继续问道。
暗一摇头:“那群马匪最近销声匿迹了,也不见出来骚扰百姓。”
“果然,”
方眠和单祐对视了一眼,继续说道:“朝中有人与马匪勾结,利用马匪熟悉地形的优势,趁机运走一半的粮草然后想嫁祸给方将军。
没有踪迹就是最好的痕迹,那么多的人,往日里都会出来打家劫舍,现在如今反倒是消失得无影无踪,要么就是全都死了,要么就是已经有了足够的粮食,根本不用愁。”
单祐殷勤地拿起水壶给方眠倒了杯水。
方眠从善如流,端起来润润喉又接着说:“那些人打的算盘是粮官和一半的粮食失踪了,报上去的失踪的地点极其靠近我们军营,稍加一引导就会怀疑是我爹想屯兵屯粮,拥兵自重,潜藏的敌人是想让我爹吃下这笔烂账。
既如此,那我们就不妨把这水搅得更浑浊。
暗统领,传信给潜伏在马匪当中的暗哨,做好准备,这次就把那群马匪一锅端了!”
茶杯猛地扣下,单祐看着自己的小师爷霸气侧漏,十分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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