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徐则吗,当然爱,可是真有那么爱吗,若是当年早就在一起相守,每天柴米油盐,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或许就没那么在乎了。
她爱的不过是年轻时认真爱人的那个自己。
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她不优秀没人看的见她。
所以,她那么要强,又那么自私。
如果她知足一点,她回头看一眼,就不至于一头扎进泥潭,不得善终。
爱她的人,她看不见。
没把她放在心上的人,她趋之若鹜。
葬礼那天天气很好。
宋家出席的人寥寥无几,只有本家几个人。
从前来往热络的亲戚根本看不见人影。
谭运辉板着脸问前老丈人宋家海,“生前不重视,死了也潦草,有您这么当爸的吗?”
宋家海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前丈母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咋呼,“能怪我们吗,要不是你心黑,抢我们家成的生意,故意拖他的单,我们家能变成现在这样?那些个人今天能不给我们面子?”
谭运辉脸一黑,“面子面子,人都走了,还谈什么面子。
宋家成公司垮了,那是他该,我没告他侵占前公司财产,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谭欣拉了拉谭运辉的手臂,“爸,别跟疯狗吵,就简单点办吧,该来的人都已经来了。”
“叔叔,就按欣欣的意思来吧!”
谢琰穿一身黑衣,规规矩矩站在谭欣身边。
谭运辉嗯了一声。
墓地的位置很好,可惜人死了,再好的风景,都是白瞎。
谭欣紧紧捏着谢琰的手,心情复杂,说不上难受,也说不上好受。
“我怨过她,可是她就这么走了,我心里堵了一口气,说不上是难受,还是别的什么,人死了,留给后人的,就是一坛子灰,前世怨了了,我还能天天跑到她坟头撒气……”
“谢琰,我这辈子没跟她正儿八经吵过架,你知道吗?”
“嗯,知道。
以后我跟你吵,你愿意,就这么吵吵闹闹一辈子。”
谢琰握紧她的手,冰冰凉凉,握着她的手塞到自己口袋里。
“今天不冷的,还出太阳了。”
风吹过,都是暖的。
“我知道,可你的手冷。”
谢琰目视前方,认真听着牧师的悼词。
谭欣回握住他的手。
宋佳慧可真会挑日子呀,她前生一定是个好人吧,谭欣转头看着谭运辉佝偻的背影,想,宋佳慧这辈子做人不地道,下辈子就罚她不会遇到她爸爸这样老实的厚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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