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是不会放你和柳阿姨走得了。
他们这么些年都在找你们,本来前两天还挺管家说起要采取行动呢。
只是没想到是你么。”
“凭什么你爷爷要我们留下我们就得留下啊?难道美国没有人权了吗?”
“法律在我们家行不通的,我爷爷认识参议员百分之二十的议员,并且不只是一日之雅的关系。”
柳浣花这才知道章剑当初忧心忡忡在她耳边叮嘱的原因了。
她们母女完全是自投罗网鸟入樊笼嘛。
“那有什么办法出去没?”
她焦急异常。
“除非四叔好起来,可是他现在失忆不记得所有是人了。
而且还痴痴傻傻的。”
窦小妮一脸难色。
窦家爷爷吩咐让她们休整一整天再去见窦应承,然后便再也没有出现。
房子里的女佣和管家都是讲英文的,柳浣花六级成绩都还没出来,听得并不顺畅。
“妈,我们怎么办?小妮姐说他是不会放我们回去的。”
她急得团团转,她现在可算是新婚之人了,结婚证还没捂热就远赴重洋。
竟然还被告知已经被软禁?
柳妈妈一点担心的意思都没有:“你不用担心,这事儿交给妈妈。”
“早知道这种情况还不如不来呢,我现在对见他一点企盼都没有了。”
她赌气说道。
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体的机能已经疲惫到了极致,却依旧辗转难眠。
手里握着永远拨不通电话的手机和红色的结婚证。
是那天仓促去领的,结婚照是两人唯一一次合影。
她被拥在他怀里,幸福甜美,被许诺了一辈子的安好。
才分开几天,想念就像是一条射线,有,没有终点,一直蔓延……
a市现在是白天吧,是晴天还是雨天呢?风大不大?温度高不高?是不是没有了我的早晨他连早餐都胡乱应付?是不是在开会的时候会偶尔分个神想我?会不会也在星光璀璨的夜晚睡不着摩挲着结婚证?……
她就在这些混乱思想里昏昏入睡。
第二天是个艳阳天,空气干燥而焗热,像是烧烤炉,而她们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烤肉……
屋子里温度恰到好处,柳浣花梳洗完毕随着柳妈妈下了楼。
老人仿佛已经等候多时,语气有些不耐烦:“走吧。”
于是柳浣花知道了,原来这个血缘上的爷爷,并不待见她们母女。
正好,两看相厌,在不相见是最理想的了。
窦应承独自在一栋房子里,哥特式建筑,红顶白瓦,线条明朗。
墙外绿意环绕,视野里是印象派的鲜明风格。
倒真算得上是养病的世外桃源不二之选。
窦应承一个人在院子里的花圃里手持剪刀奋斗着,听到声音才转过来微笑了一下。
背后的保加利亚玫瑰依旧反季节地开得灿烂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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