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背着你,下面还好,若是到了上面,他们看清的时候,若是喊话问,你就说我已经死了,是他们派下来的人把你带上来的。”
易轻寒爬到一半时,有些吃力地说:“要多拖延时间,带着你,我离了藤绳是上不去的。”
蓝语思突然觉得形势很是严峻,连忙应了,收紧双臂忐忑地等着。
越来越接近上面了,蓝语思有些害怕,手臂跟着抖了起来,易轻寒的体力也消磨了大半。
“别怕,小心了。”
易轻寒喘着粗气轻声说。
蓝语思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就听上面喊到:“何故?怎么是个女人?”
“那死太监死了,这位大哥把我带上来,我也是被那死太监胁迫的。”
蓝语思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声喊到。
上面的人听了没再说话,帮着往上收绳子,易轻寒知道,他们成功了。
待那些黑衣人反应过来时,易轻寒早已变成了嘴角带血的野狼。
三十几人一起围了上来,易轻寒作势拉过最近一个人的臂膀,右脚向后踹向他的膝盖,那人便跪趴下去,易轻寒左脚抬起,踩向他的后颈,便见那人瘫软不动。
夺过一件兵器,一人力战群狼,蓝语思缩坐在一旁提心吊胆地看着浑身染了血的易轻寒,祈祷着老天帮帮两人。
易轻寒的筋骨尚未痊愈,凭着猛劲儿收拾掉二十几个人之后,便有些力不可支,拄着长刀弯了腰喘着粗气。
剩下的几人见状以为有机可乘,作势上前,却被易轻寒猛然发力砍掉了两人的手脚。
论起阴险狡诈,无人是易轻寒的对手,也许是天性使然,也许是一个孤童多年来的经验所得。
还剩下五个人,易轻寒这次是真的支撑不住了,突然一人射出一支箭。
饶是易轻寒尽量躲闪,还是射在了左肩上。
因穿着软甲,并未射穿,但是离得近力道之大,还是让易轻寒一个踉跄。
其他几人也拿出了随身准备的小弓箭,对准了易轻寒。
易轻寒惨然一笑,回头看看坐在地上的蓝语思,只见她大眼睛里满是惊恐,和对自己的担忧。
易轻寒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满是不舍,满是不甘,满是不放心,满是……
胸口一阵剧痛,钻心的痛,轰然倒下……
杨老爷气得一脚踹在杨元胸口,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用手指点着他,半晌才说:“你这畜生!
畜生!”
杨元耷拉着脑袋不敢作声,虽觉还没严重到那种地步,但看到父亲暴怒的脸,还是不敢辩解。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我今日就绑了这冤孽送到大牢里,从此杨家再无你这畜生!”
杨老爷气得到处找绳子,一边的杨夫人早已哭红了眼。
“哭哭,慈母多败儿,你这次败得不仅仅是一个儿子,你败得是我们整个杨家啊!
冤孽!”
杨老爷找不到绳子,索性拿扯着自己袖子的夫人出气,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抬脚便要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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