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为则是一身紫衣,衬得他风流倜傥,意气风发,手里拿着温言不高兴披的披帛,她嫌整理麻烦。
当她和秦墨跨进金美楼时,酒壶仔眼亮立即迎上去带路,紫色,只有富裕权贵才穿得起的颜色,一般官家,也穿戴不起。
酒壶仔,头戴黑色头巾,灰色布衣,年岁一般都不会超过十六。
他们将来有机会拜到大厨下做弟子,也是普通人家极好的出路。
“松开手,被他们看见多难为情。”
走向二楼雅间,温言要甩开秦墨为一直牵着的手,却是被紧抓,
“你是我未婚妻,他们瞧见就瞧见。”
“你以前也没这么无赖啊。”
温言抽不出手,嗔他。
“哇,牵个手就是无赖,那我亲你得成什么了。”
秦墨为故作要去亲,温言轻拍他手臂,
“嗳,正经些。”
两人的打闹,随着酒壶仔移开雅间房门而停下,秦墨为松开了手,只拿着披帛与温言一同进入。
没过多久,一片哀嚎声响起,门口守房的另一个酒壶仔凑近细听,听无事叫唤,他就又守在门口。
酒席间,秦墨为被轮流灌酒,他居然先下手为强,他们这一群人里,有不少暗戳戳喜欢温言。
她是脾性烈了些,可她长得好看啊,谁晓得,秦墨为这家伙居然已经和温言定亲了。
少年人,爱慕心倒也不全看家世,在这席间,也有几个比肩秦家的。
他们一群人,因为马球而结交,接着常年厮混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小圈子。
其中,地位最高的还要属世子爷沈衍。
他爹是女帝的胞弟,特例无藩地在朝中任职,一般王爷去藩地,几乎都是去开荒的,一去就是与景国的荣华富贵断了缘。
沈衍唉声叹气,倒不是他失意,温言并不是他喜欢的款,实在是家里催婚催他的紧,他很想找个应付下家里,原本,温言也是个可以凑合的对象。
眼瞧着秦墨为被灌的晕乎乎,温言发威挡酒,瞪着故意来闹酒的,
“你们不许再灌了,墨为醉了我还得送他回去。”
美人发话了,大伙儿也就闹一闹,失意的心自然不会在人前流露,都收手饶过了秦墨为。
沈衍瞧秦墨为笑得像只醉狐狸似的,不禁想温言这憨憨,以后肯定被吃死。
不是谁都像温言是独苗,集父母爱一身,养成了跋扈却也心性简单,他们的家里,都是有兄弟姐妹虎视眈眈。
心计,无需教就会。
哎,这憨憨怎么就被秦狐狸叼走了,否则他也能开府独立出去享受自由。
温言今日定下的是一桌般若素席,最早出自一位僧尼之手,也不知怎么流传到金美楼的。
吃惯了山珍海味的权贵子弟,皆被这名好色好味好的素珍席征服,其中一道“煮白玉”
尤其投沈衍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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