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寂安眉头皱得更紧,但下楼梯走到大厅时,他就又恢复成那副淡然的表情,顺手将酒瓶放到大厅掌柜那处。
掌柜的啧啧称奇:“世子好酒量啊,一天喝下这么多。”
寂安故作苦笑:“哎呀,但凡平日做事情能有这种功力”
掌柜咳嗽两声,只当没听见。
季明叙是京城里为数不多有家不回在外飘着的浪荡子,他们酒楼对这种只管吃喝不会耍疯的客人欢迎之至,至于人家的私事,跟他们半毛钱关系没有。
跟贵人结交,就一个道理,别嘴碎。
因着还未到夜深之时,大厅内依旧人进人出,嘀咕声从四方角落里先后传出。
“听说九江都翻天了,嗐,你们是不知道,我前几日有个从九江回来的婆姨,说那老头儿把整个九江的按察使司给状告府衙了!”
“这可是新鲜出炉的消息,这热闹也就是咱们运气好才能赶上。”
“哈哈哈哈哈!”
讨论声由低转高,瞬时嗡嗡成片,像一阵风似地吹向四周。
掌柜没忍住:“这九江倒还真是翻天了,听说还失踪几个官员呢。”
寂安皮笑肉不笑:“九江的事情同京城也扯不上什么干系,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要紧。”
掌柜的见状不再吱声,开口将话题绕到别处。
“听说过段时日城郊有冬猎,想必到时候又要热闹一番不过今年冬天冷,这刚下雪没多久,就听说冻死好些人了唉,百姓苦啊”
寂安皱眉:“朝廷的救济有半年都未曾下放,济慈堂的民众日子怕是雪上加霜。”
掌柜的摇摇头,到底不敢同他这种权贵的小厮多言语,又打几句牢骚便差小二收拾大厅的桌椅。
寂安见状,将信件交给下面的人手,转身适时上楼去休息。
朝堂家国眨眼便是几百年,魏朝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小人物除了被掌控生死,什么也做不了,皇权霸业,又怎会抵得住岁月的侵蚀。
九江抚州,临川城。
是夜,漆黑一片。
月光冰冷似霜雪,草堆附近悄然浮现两个身影。
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
“田大哥,你说月大人身手高,这劫人对她来说是不是轻而易举?”
马国安小声问。
田杰嫌弃地看了眼他双腿:“你抖什么啊?”
“我,我,我有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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