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俱是松了口气。
孟府。
厅中众人落座。
孟泰又瘦又高,眉目威严,素日严肃持重,看起来不善言辞。
范骈玉开场致辞,苏思年作为孟泰的宪副官,此时话题一抛一接,阿命在其中笑两声,说几句乐子话,一场接风宴顺利进行。
“那范享贵,说来也是个可怜人,原先不过是京城的布匹商人,没想到来了九江,和那些个矿监司的官员有些联系,就变成案犯了,实在是冤枉啊”
范骈玉举起酒杯,有意无意地叹气说着。
阿命笑得不动声色:“哦?那按照范大人这番言语,范享贵是无辜的?”
苏思年打了个酒嗝:“嗐,月大人也是官场中人,应当知晓,这刑部在地方查案,哪有全都准确无误的啊”
孟泰眉头一皱,及时打断:“苏兄,你喝多了。”
阿命听懂了几人的意思,摩挲着指腹:“那几位认为,本案重点应放在矿监司众官员?”
范骈玉眼神微动:“那是自然,他们涉嫌贪污受贿,可是板上钉钉的铁证。”
孟泰:“矿监司众官员罪无可赦,此前刑部众官员来取证时,的确证实过这一点。”
阿命:“既是如此,下官明了了。”
众人相视一笑,气氛再次和缓。
晚宴过后,阿命执意回驿站,孟泰挽留不及。
范骈玉盯着阿命离去的背影,不禁扇动手中的锦扇,口干舌燥道:“哎呀,虽是个小捏滴*,没想到这么杀火*,连我的肚皮都见底了哇,她那小身板晃都不带晃的。”
苏思年刚出去吐了一通,现在人清醒过来,想到方才酒席上的一番试探,心下依旧不安:“她听懂咱们的暗示了吗?”
孟泰方才面上的和善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狠,他转着手里的核桃,眯起眸子:“派人继续盯着她,别看是个女子,已经杀掉咱们四个探子了。”
范骈玉闻言一惊:“她倒是不留情面。”
孟泰老神在在地睨着他:“京城那边刚来消息,这月阿命是北元公主,一身武艺,原先替北元征战罗斯,是赫赫有名的阎王爷,光屠城就屠了十八座。”
苏思年倒吸一口冷气。
“咱们九江省向来山高皇帝远,如今圣上关注这桩行贿案,派月阿命行走此案,这背后只怕没那么简单,”
孟泰将核桃揣在袖口,背着手要回府。
孟泰虽多年外放,但对京城的风声一直有所耳闻。
苏思年和范骈玉连忙跟上他问:“大人,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孟泰步伐不停,闻言冷哼一声:“能怎么办?这个月阿命,要真是觉得她能和整个九江的官员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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