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的宾利停在院子里。
许之漾想到他早上说的话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她把车泊好,打开天窗枯坐着。
夜如泼墨般黑,找不到一颗星星,亦如她与霍庭深的婚姻,没有一点光亮可见。
就这么枯坐了好一会儿才下车,像那些下班不想回家坐在车里吸烟的狗男人们一样。
她现在对这个家是恐惧的。
许之漾轻抬着脚步进门,客厅没看到霍庭深的影子顿时松了口气。
书房的门虚掩着,门缝透出幽弱的光,隐约能听到里面敲打键盘的声音。
路过书房时,她快速走过去,回到自己这些天睡的客卧。
房间被收拾过,换了新的床上四件套。
床上干净到连个枕头都没有。
她忽然觉得哪里不对,打开衣柜门,果然,也是空的。
许之漾攥了攥拳,指甲在手心按出几道痕迹。
她的东西果然都被搬回主卧。
主卧的大床上,放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不用打开,看形状就知道那里面装的包包。
事后送包是他的惯例,有时落下几次不送,下回他会买个价格相对贵重的,总之给她的补偿不会落下。
许之漾去衣帽间收拾自己最近常穿的衣服,准备回客卧。
里里外外的衣服抱在怀里一大包,转身看到霍庭深穿着一身闲适的居家服靠在墙边剔看她。
眼神大有人赃并获之意。
“不许搬走。”
他薄唇轻启,短短四个字藏着的寒意让许之漾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他的话不是商量,是命令。
气氛僵了几秒。
“送你的包包不打开看一下吗?”
许之漾扫了眼这塞满衣帽间的包,款式比大牌专卖店的还全。
有时她甚至想,哪天霍庭深若是破产了,把这些包拿去卖二手都能保他一生锦衣玉食。
“你以后不用买了,买来我也不背,放着落灰。”
霍庭深眉峰挑了下,包治百病是姜政告诉他的,他以为女孩子都会喜欢觉得买这个不会出错。
原来她不喜欢包包。
“漾漾,过来。”
他看着被自己吓到的小女人,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
她不提离婚那两个字的时候,他还是可以哄哄她。
许之漾一脸警觉地问,
“做什么?”
早上那样的事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她杵在原地不动,霍庭深迈着长腿走过来,一把把她拉进怀里。
“漾漾,陪我睡觉,像以前那样。”
许之漾知道他说的以前,是指秦蓁蓁回来之前。
这间屋子处处都是他们欢爱的影子,浴室,窗前,衣帽间……那时他只属于她一个人,哪怕只有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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