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咖啡吗?”
“喝过了,谢谢——”
什么东西啪叽一声,那声音就像是勺子或者叉子碰到碗碟发出的清脆声响。
裴邺似笑非笑:“周鸢,你一大早跟我劲劲儿的,有话就直说。”
周鸢心想,你也太抬举自己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劲劲儿的了,让这位大少爷这么不高兴,她只是在回答他的问题。
而且,经过昨天的事,她有必要跟他划清界限了。
既不过分熟稔,也不应该闹得像有多大恩怨似得,是目前她最应该维持的理想状态。
所以,她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
但她还是耐心的解释了一遍:“我没有劲劲的,是我真的吃过早饭了,早上也不想吃水果,而且我也在学校咖啡馆喝了咖啡,所以,谢谢你的好意。”
裴邺目光沉静,看着她说:“除了这些,你就没什么能说的了?”
周鸢好似听不懂他的话,茫然地摇了摇头:“我这个人比较沉闷无趣,所以不好意思。”
裴邺哂笑一声,拿起刀具,继续切东西。
周鸢舒了口气,也看起书来。
结果,刚消停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刀具置于碗碟上,声音清脆。
裴邺的声音也跟着轻轻一沉。
周鸢并没有过分关注他,可是安静的客厅确实能听到他低闷的声音。
她抬头看过去,最终还是问了句:“你怎么了?”
裴邺没说话。
周鸢猜他可能是切到手了,看他没回应,只好走过去看他的伤口。
结果,一靠近就发现画面简直触目惊心!
血从指骨淌到手心,一片红色,那血都不是滴到水槽里的,而是直接流下去的。
周鸢这才着急了,走过去看他纹丝不动,低喝:“你发什么呆啊?”
裴邺像刚回过神一样,云淡风轻的对她勾唇一笑:“没事,切了一下。”
什么叫切了一下!
“你家药箱在哪?我帮你去拿。”
“不知道。”
裴邺依旧是满不在乎的笑,看着她眼珠子一动不动。
“没那么娇贵,死不了。”
周鸢明显变了脸,那脸色好像他再多废话一句,她就真的不会管他了。
他立刻指了指一个柜子,不确定地说:“可能在那个柜子。”
周鸢走过去,打开柜子果然看到一个药箱,里面备了各种各样常用的药。
凭直觉,肯定不是裴邺自己准备的。
虽然,他生活上吃穿用度都奢靡的很,可是却总给人一种不太惜命又任性妄为的感觉。
周鸢帮他清理,那把刀很锋利,伤口还t挺深的。
她先做了消毒又用纱布裹上说:“这几天尽量不要碰水,不然容易感染,而且好的也慢。”
裴邺看着自己那两根缠了几圈白纱布的手指头,答应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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