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君之碌,忠君之事,不过耳耳。”
听着这番话,周生生很受用,不免更加高看了这吕清平一眼,不卑不亢,有礼有节,是个人物。
周家这么大的产业,一直都没有一个家主来管,前几日自己就一直缠着阿宝,和她抱怨。
十几年了,估计就算掌柜不贪,周家的帐也算不清楚了,都是一堆坏账。
现在回想起阿宝当时一点都不担心的眼神,还和自己说,若是吕清平三天之内交出了账本那就证明周家家风尚可,没有什么蛀虫,若是超出三天,估计这吕清平便是从中获益不少,要另觅良人做这个差事。
当时自己还以为是阿宝在瞎说,怎么可能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理清楚,又不是人形电脑,现在看来是自己没见识了。
周生生合上了账本,也不急着看,而且论起算账来,自己哪有账房先生厉害。
周生生挑眉,与吕清平双目交汇,“吕掌柜一般在哪里办事?”
吕清平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比司剑还要冷若冰霜。
“平日里面在吕府的宅子或者是钱庄,当铺都可以。”
自己管的东西多,都是一些佃租,也不需要一定固定的地方,向来是离哪家店铺近,就在哪里做事了……
周生生十指交叉,提议道,“不若直接去周家的宅子吧。”
听何掌柜说,这吕清平的母亲叫吕秋月,从前就是周府的账房娘子,应该是会想要女承母业的吧。
果然,周生生这么一说,吕清平的脸上喜色一闪而过,不再是面无表情,没有生气的样子。
喜色仅仅是一闪而过,吕清平心里面有些隐隐的担忧。
母亲临终之前嘱咐自己的就是凡事恪尽职守,坐在周家这么重要的位子上,是周家运作的重要角色,绝不能因为那些不属于自己的银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人在做天在看。
不仅是嘱咐这些,更有让自己代其重归周家的期待。
但现在新任家主猛地一提出,吕清平却不知道当接还是不接的好。
还没有摸清楚这位家主的脾气秉性,就怕遭他忌惮,任人唯亲,将自己明升暗降。
周生生站了起来,走到了吕清平身边,温声解释道:“吕掌柜不必担心,我这个人不会是那种任人唯亲的人。
况乎你三天就直接将周家十几年的账本摆在了我的面前,我信任你,更相信你的能力。
我只是想要在周家里面给你辟出一块地,你愿意就在里面办公就在那个里面做事,嫌麻烦就在自己的府中。”
周生生循循善诱,话语之间没有半分触及到吕清平的利益,反而是不断地朝吕清平抛出橄榄枝。
吕清平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更添了几分尊敬,“家主您信我,吕某人自然也愿意相信家主。
清平不需要一块大的地方,只想要南苑里面我母亲从前的那一间账房娘子的屋子就好。”
“好!”
周生生欣然应允。
韩行之眉头蹙起,这篇文章整个一个绣花枕头。
都是一些词藻的堆砌,全然没有半点实际的对策,花五天时间怎么就写出这么一个花瓶。
“这就是你花了五天时间写的治水通论?”
“是!”
周生生还是挺满意的,昨天晚上找了好几本书,看了之后搬搬凑凑写完的,还加了一点自己的想法在里面,自己还是挺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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