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兰婶子家送过来的,一共两个鸡蛋,省着没舍得吃。
两兄弟回到自己的山洞里待着,将门虚虚掩上,漏光,洞内不会看不见。
沈榕山端着碗站在她面前:“喝吧,”
他的声音很低沉,没有任何情绪在里面。
季温禾接过,碗很烫,暖了她冰冷的手。
“谢谢。”
小口喝着,冲鸡蛋小时候喝过,趁热喝,凉了特别腥。
胃里暖暖的,身上的寒意被慢慢驱散,一碗下肚,身子暖和了许多,感觉全身细胞都活过来了。
等她喝完,沈榕山接过空碗,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沉默片刻,道:“我知你是迫不得已,等你哪天想走,我不会拦着你。”
“里正说了,身份文牒要五日才能办好,有了文牒,你想去哪没人拦着,你叫什么名字?”
季温禾诧异地抬起头,感情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啊。
她想说何小翠,到嘴边改了口:“季温禾,季节的季,温水的温,禾苗的禾。”
原主的爹娘和弟弟不知去哪了,还是不用原主的名字,免得日后找过来。
那样的爹娘,不要也罢。
“嗯,你歇息吧,我去和里正说一声。”
他转身要走,季温禾立马叫住。
沈榕山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脸,没有多余的情绪波动。
“我”
她想说没吃饱,肚子还是很饿。
可是想到家徒四壁的家,怕是他们连吃得都不多。
摇了摇头,拢紧身上的棉被,怯生生道:“没什么。”
沈榕山见状,离开了屋内。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季温禾松了一口气。
他太有压迫感了,或许是因为上过战场的原因,在他面前不敢大喘气。
两双胞胎跟着出去,来到依山洞而建的小厨房。
“大哥,嫂子醒了,我们要不要再去请郎中来瞧瞧?”
沈元山问。
破旧的橱柜里还有两包治风寒的药,因她昏迷,熬了一碗喂不下去,剩下的两包便放着了,不然喝不下倒了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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