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簪一拍桌子,恼恨道:“季飞扬。
你可查清季氏来路?”
“季氏随已故凌大人从南旋道府入京,入城身份乃是凌云的武师。
季闲娶了凌云的教养嬷嬷殷罗为妻,在明上没什么可疑。
但是,死牢中的刺客曾透露,季闲曾是前风瑶大将军季忠明的下属,投靠天师道以求帮助,意图是……刺杀太宰,为季氏复仇。”
莫云长说完,猜测道,“他们应该是两方人马,互相合作。”
“天师道,季氏。
季飞扬利用天师道教众为饵,借朕的局、天师道人……刺杀风子鸾,又脱离天师道的控制。”
金簪立时想清楚季飞扬在隐瞒什么:他利用了所有人。
“他隐瞒朕与天师道刺客间的交易。
他们与天师道的牵连甚深,连累凌氏祖孙暴于太宰眼底。
朕,也是害死凌少保的凶手之一。
季飞扬,季氏。
朕竟一点都没有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此时回顾,方才觉出季飞扬有些地方实在蹊跷。”
【完全被他的花言巧语,以及男人欲色给眯了眼。
】
金簪闭目自省,又睁眸道,“然而,凌少保不知道季氏父子同季忠明的关系吗,还是他有意护着他们,隐瞒了朕?”
“陛下……这凌大人已故,无从得知。
老师和微臣都有一惑,不知陛下为何送行诏?这是……极为不妙的事。”
莫云长忍不住将刑场上的疑问道出。
“朕送得分明是救人的圣旨,怎么成送行诏?”
金簪利眸迎色,快步出正殿,往偏殿走去。
她立在昏过去的梵阳床榻前,斥道,“将他给朕弄醒。”
“陛下,梵阳在昏过去前一直在说‘对不起’。
他同婢子说:他询问凌大人,是凌大人自己选择不让殿下难做才自裁。
为在司空李源大人面前圆谎,他又周旋说陛下颁得是送行诏,以此松懈太宰一党对陛下的猜疑。”
金簪愣怔下,耳听莫云长颔道。
“如此倒说得过去,梵阳宫侍忠心为主,不亚于凌大人。
只是,凌大人一府,可惜了。”
莫云长叹息道,而内心深处得某一角正露出喜悦。
【凌飞已死,陛下手边无人可用,如此我才能得见陛下,被委以重任。
凌飞在死前高呼“宦官弄权之说”
……就不告知陛下,卖梵阳此人情,来日或可有用。
不然,真如孙忠谋、沈长清之流,蹉跎老矣,颓丧退场吗?一个马夫风子鸾都能改名登堂,我堂堂贵宗学士为何不可登堂为宰?】
金簪觉得此中颇有问题,眼前一黑,往后退了一步。
她被杜鹃扶着,只觉得天旋地转,一瞬间人事不知。
“陛下……陛下……”
“来人……快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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