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云愣了下,托季飞扬的福,第一天到京都就知道大名鼎鼎的东西教坊。
他记得祖父提过一嘴,太女十五岁时要上登令楼、在众百姓的围观下在楼上跳舞。
至于登令楼是何模样,有没有围栏屋子,他全都不知道。
但是,凌云知道祖父常为此事烦扰,说明在登令楼上跳舞是很不好的事。
【殷罗姑姑说过:教太女殿下舞蹈得正是从西教坊选去的舞师。
】
凌云压下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想法,沉默寡言地开始誊抄。
待他抄完,看向旁边好整以暇、蹲守观字的季飞扬,蹙眉道:“这字写得好?”
此句一出,刚才两人的龃龉已经散了。
季飞扬有一股与生俱来的豪性,让他对很多小事都不在意,比方凌云刚才的举动。
他更担心凌云被人当枪使。
不过,面对凌云得这句问话,他想老实地回答。
季飞扬摸在纸上几透纸背的字,点在让他眼前光的“风华”
二字,想起他第一次入西教坊时被上了年纪的公子哥取笑的场面。
当时,有人站出来替季飞扬解围,用得就是一句:“千老那句:彼时春衫少年郎,笑看风华不知愁。
说的不是这般大的少年嘛。
大家就放过他吧。”
季飞扬每每想起那位紫衣男子的气度风韵,就会心生羡慕。
【若是我也能像那男人般潇洒不羁、雅俗共鉴,定不枉此生。
】
眼下这一笔惊艳的字里,尤其那“风华”
二字,让他对纸后的女子充满了犹如对紫衣男子般的艳羡和遐想。
季飞扬摸着纸上的字迹,边赏边用白话道:“不比你我写得好吗?看看你那八爪字,我那鬼画符……再瞧瞧这张纸上的一笔一勾,匀而有力、浓而有情。
写字的女子没个辛苦劲儿绝到不了这程度。
这不叫好字,啥叫好?
你这小木匠都呆进木头里去了。
来,告诉哥哥,这张纸哪来呢,谁叫你查这个西教坊的梵阆?”
季飞扬见凌云沉默,杵下巴猜测道:“宫里?”
凌云微微睁大了眸。
“中了。
若说这宫里,莫不是那什么什么……什么守藏阁里某位凌祖父认识的女官?”
季飞扬眉飞色舞道,“拥有这般字体、这般香气的女子腹有诗书,定是守藏阁的女官。
说,她叫什么?哪家的姑娘?年方几何,可有婚嫁?又为何要查西教坊的梵阆?”
凌云已经目瞪口呆了,望着这般的季飞扬都转不过弯。
季飞扬见他傻样,直接放过小木匠。
他又道:“如今能进宫里当女官,这京都除耳闻能详的高医正家有一位女太医外……司空李源家也有一位吧。
莫不是他家的二姑娘?”
凌云听他越猜越不靠谱,直接起身推他:“走走走,我要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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