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的钟言带了回来,以师兄弟相称。
两鬼同吃同住,相互陪伴,也曾出生入死,享乐人间。
从前他怕极了打雷,一下暴雨就往自己的被子里钻,捂住耳朵打哆嗦。
这么多年过去,他长大了,不再害怕雷声,通了人性,爱了凡人,可还是如此任性。
钟言听完还不满足:“只逃过一劫算什么,水鬼不除,他不能永生永世用替身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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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竹白给他揉了揉肚子,一个饿鬼,全天下都不够他吃的,“你可知水鬼为何能上岸?”
钟言摇摇头:“若和我斗法我未必会输,偏偏是巫术。”
“水鬼随人,你也说了,那水鬼只冲着秦翎来,并没伤及院外之人。
那是因为有人给了水鬼信物,水鬼从小缠着他也是因为认了信物。”
陈竹白没有钟言那么急躁,“你想想,秦翎他亲手经过的东西都有哪些?”
“那可太多了……”
钟言想不出来。
“笔墨纸砚,这都是最容易得到的,而且哪怕从秦翎身边拿走也不引人注意。”
陈竹白提点他,一只手轻轻地摸着他的头发,真不知道秦家的公子有什么好的,让他着急成这样,“水鬼若想上岸也不是那么简单的,需要生祭。”
生祭?钟言立马说:“厨房里上吊的那个淹死的人?”
“幻术讲究代价,就是因为代价越高,结果越好。
我想,厨房那人也未必是死于生祭,你说有人在秦翎的饮食里动了手脚,说不定就是他呢。
而他背后的人就是操纵水鬼的幕后之人,这人是命令水鬼灭了他的口。”
陈竹白说。
钟言点了点头,那碗老母鸡蒸过的米粥,八成就是后厨那人干的。
“若他选为生祭,恐怕水鬼未必能上岸呢。
幕后之人若想操控水鬼,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亲近之人,越是血亲,越能成事。”
陈竹白取下钟言的簪子看了看,“这什么破簪子?区区百金便可得,你快把这破东西丢掉,别戴着气我!”
“我不,这是秦翎给我置办的。”
钟言将簪子夺回,“那也就是说,想要水鬼上岸,需要杀掉自己至亲至爱之人?”
“不是杀掉,是用她们的肉身给水鬼做母,献出女子腹中的宫体,给水鬼一个身子。”
陈竹白说,“生祭要用女子,男子则不可。
我想这人若要下手,一定是妻女遭殃。
先在妻女的身上下巫,然后将妻女困于水中,房屋风水不好,有了房煞,那水鬼便会由水进入她们的肚子,怀成鬼胎。
这样,水鬼接受生祭才能来到地上,否则它们为何平白无故给人卖命?”
“但哪怕它们上了岸,也不能时间太长,隔几个时辰就要回到水里,重新进入宫体。
它们幻化的人形也会在宫体内出现,外头什么样,宫体里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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