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桓派出哨骑探查垫江情报的这段时日,张任同样派出了大量的哨骑,在探查张桓营寨的情报。
不得不说,在经历不久前的一战后,东州兵的做派,变的愈的嚣张。
数十名骑兵,竟然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距离营寨不足百丈的位置而后在一阵指指点点后,方才扬长而去。
“主公!
这般放任他们离去,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一旁,望着东州骑兵离去的背影,即便是身为吴氏子弟,原属于刘璋一方的吴班,都心生怒火,多次想要率兵出击,教训一下那些不开眼的东州兵。
“淡定!
现在还不是与东州兵交手的时候。”
虽说被人骑脸羞辱,但张桓情绪依旧平静,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是双眸微眯,静静的望着德阳城所在的方向。
“张任这是在试探,因为他并没有和我,和汉中的兵马交过手,所以心生疑虑,若是因此助涨了东州兵的士气,让张任小觑于我那对于我们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说实在的,面对张任率领的东州兵,张桓心中同样没有底气,所以才不断加强营寨防御,固守于此。
“走吧,回营帐,算算时间,前往垫江探查情报的人,也差不多要回来了。”
拍了拍吴班的肩膀,而后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陈伯,张桓率先转身,朝着中军大帐而去。
面对盛名在外的张任,陈伯显然是怕了。
“什么?张任率军撤退之时,曾设下三次伏击,重创了主公麾下的兵马?”
数个时辰后,陈伯惊愕的声音,不断在营帐内震荡,瞳孔不自觉的缩成了一个圆环。
随着哨骑的回归,不久前垫江城所生的一切,尽数摆在了张桓、陈伯、吴班等人的眼前。
那一夜,赵韪虽挡住了东州兵攻击,成功撤出了峡谷,但也折损严重。
返回垫江清点人马时……三万余大军,仅剩下了一万两千余人,这一战,赵韪可谓是伤筋动骨,葬送了麾下大半精锐。
“看来,短时间内是指望不了赵郡守了,陈将军……接下来就只能看你我二人的了。”
深吸了口气,张桓同样感受到了一股沉重的压力,被张任重创至此,眼下赵韪绝对失去了西进德阳的胆气,虽说张任麾下的东州兵同样折损严重,德阳城现今的兵马与他们能够动用的兵力在伯仲之间……
“这场战争,难了!”
为了避免张任再次出兵垫江,即便面临战败的风险,他们也必须钉在这里,牵制东州兵的兵马。
而他……能看到这一点,张任自然也不会例外。
“将军!
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陈伯能力有限,从今日起,某麾下的四千兵马就尽数归于将军调遣,有什么事……将军尽管吩咐。”
研判了当前的局势后,陈伯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将随身携带的虎符递给了张桓,而后静静立在一侧。
“不需要这么悲观,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为了策应江州战场,张任一定会主动向我们起进攻,只要我们能够抗下东州兵的轮进攻……那么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
“传令!
命令各部兵马齐出,将方圆数里内的树木全部给某砍了,另外……吴班,你亲自去挑些人,在营寨内打几口深井……”
在张桓号令各部,加快守备,准备随时应对东州兵攻击的同时!
身处德阳城内的张任,同样在重整军势,整合各部兵马……因为,就在昨日,州牧府的诏令快马送到了德阳。
刘璋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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