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王蒿的这番警告,尉迟晟回答得相当得体与艺术——他:
“王蒿,我知道你劝我的这些意思——我当然不会做出格的事,我要光明正大地做人,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从而赢得人们的尊重与尊敬……我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龌龊……我要凭自己的能力与本事去创造更美好的生活……”
尉迟晟花言巧语而口蜜腹剑,用上了一个跑江湖的人经常惯用的最真挚的套用在什么地方都恰当的话语,来表达自己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追求,或者是一种奋斗的决心与路径……
然而,他话时那种抓耳挠腮的动作和那种装腔作势的腔调,使得王蒿从心里感到惴惴不安与提心吊胆。
……
慕容莲生病了好几,也许就是普通感冒……她看起来好憔悴……起初是鼻塞,然后丧失了味觉——吃什么东西都感觉到没有味道。
她这才知道自己其实极其脆弱,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坚强!
她盖着一床厚厚的羽绒被,身子像一条蛇那样蜷缩在床上,额头一直挂着汗珠,浑身酸痛得几乎不能呼吸,仿佛没有一点力气从床上爬起来……
这时,陶婷端来了开水,把慕容莲从床上扶了起来,肩膀上垫上靠垫,让她舒适地靠在床头,并从床头柜里面取出了感冒药片,给她服用。
陶婷身穿淡绿色家居工服,双目流动,秀眉纤长,晶亮的眸子里闪烁着憨厚而纯朴的光芒;她的脸色粉嫩无比,粉嫩得犹如奶油蛋糕那样,似乎一掐就是一个窝。
她是从农村出来的姑娘,文化程度不高,今年只有二十四岁,比慕容莲一岁,但极少见过什么大世面……
她将这座别墅打理得井井有条、干干净净;她在辛苦与忙碌中调试出了一份宁静而甘美的心境;她乐观向上,真诚善良,自尊自信,甚至具有农村人那种老实巴交……
陶婷平时喜欢微笑,在她那自然的微笑里包涵着对自我的欣赏。
然而,在今慕容莲却是惊异地发现,陶婷那张俊俏的脸上竟然挂着一丝丝泪痕……
慕容莲忽忽不乐而打闷葫芦地猜想:
“陶婷刚刚中了彩票而得到一笔不算的财产,她不仅没有表现出高心神情,反而双眼都噙满泪水,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一直在反反复复地折磨着她,使她百思而不得其解。
当晚,陶婷照例来到她床边服侍她吃药的时候,她又在偷偷地背着慕容莲而悄悄地抹了抹那快要流出来的眼泪。
在这之前,慕容莲总是莫名其妙而无缘无故地找借口冲着陶婷发一顿火气,甚至还暴戾恣睢、凶神恶煞、粗暴大声地对她加以斥责与责难。
陶婷只有逆来顺受而强作欢颜地委屈忍受着女主饶斥责与责难……她想,她只有初中文化,来到这座城市若找到像如今这样高薪的家政工作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而现在,慕容莲看见陶婷那股子委屈的模样,觉得自己做得有点过火,于是便向陶婷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吼你!
你是怎么了呢?”
陶婷听慕容莲这么一问,哭得更伤心了——一串串如黄豆般大的泪珠从她美丽的眼眶中流了出来,就像断了线的珍珠那样洒落一地。
“老板娘,是我对不起您才对,我这几心情不太好,请您原谅我!”
陶婷不停地抽泣着。
“那你到底是怎么啦?你不是中了五十万的彩票,应该高兴才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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