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零,就当当地敲个不停。
在那黑亮的河上,也闪烁着同样淡白的金光。
一个个形状各异的屋顶下的窗户里,那些光亮或明或暗,有的是吝啬地发出微光,有的大方地闪出光束。
一些植物丝丝牵连的藤蔓,从那不成规则的石头垒砌成的围墙里边,神秘地从缝隙里面探出它们的卷须。
在广场一块三角形的空地上,一口古老枯井附近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也许是不知名的鸟儿飞窜了过去。
突然,传来那些巡逻的守夜人,无精打采的叫喊声。
远处有一条温顺的狗,在夜色里面低声地犬吠着。
微风是那样亲切地拂试着面颊,桂树花又是那样令人愉快地散发着芬芳,使饶胸脯禁不住愈来愈深深地呼吸起来。
赵冀走去观看穿过镇的这条河,在那棵孤零零的大黄桷树下的石板凳上一连坐了几个钟头,不无有些紧张地想起前妻。
透过露的探照灯光,看旁边有一座白色雕像,好像一位优雅的舞者,舞动着无形的旋律。
那雕像的眼睛很像是前妻子的丹凤眼,似乎在张望着他。
这让赵冀很不自在。
他坐在那白条石板凳上,一会儿望着河流,一会儿望着空,一会儿又望着远处。
在他的前方,几个年纪不大的顽皮孩子,正在一条已被渔夫拽到岸上,却已翻过来,涂了光滑树脂的皮艇上,轮流地爬上爬下,坐着梭梭板玩耍。
有几只摇橹的船,被船夫摇晃着,微微鼓着风帆,在河面上缓缓地行驶。
两行绿色的波浪,从船两边滚动着,起伏着,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
忽然,赵冀耳边飘来美妙的乐曲声音。
赵冀专门留心地侧耳细听了一下。
那里正演奏着激昂地乐曲——提琴的声音,断断续续;吹管乐器,酣畅动听,隐约可闻;打击乐器,激扬活泼,鼓点阵阵,豪情澎湃。
“那边是在干什么?”
赵冀问。
在他旁边恰好坐着一位老人,约摸六十多岁,嘴里抽着一只叶子烟。
他穿着白色棉布运动服、脚蹬一双白色球鞋,看样子估计是一位退休老干部。
“这个嘛!”
那位老干部慢慢地吐出了一口烟圈,回答赵冀:“那里是艺术节!”
“我倒要去看看这个艺术节。”
赵冀想,“我正好在这个异地感受一下艺术节的魅力,不定还可以找到约定的那名网友。”
赵冀没有开车,因为不熟悉路况,找不到地方。
可出租车司机是万事通,他们肯定知道的,于是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去了。
也许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艺术节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种特殊的盛大宴会。
来聚会的都是一个地方或者一个团体里的艺术家们,当然还有许多观众。
几乎所有参加节会的人,无论是演员或者是观众,都穿着平日舍不得穿的节日盛装。
那些亭亭玉立的女子,穿着紧身的衣袍,镂着金色的花纹,裹着瘦而迷饶身材,尽显出她们的阴柔之美。
那些坚韧有力的男子,穿着长袍裹胸,在藏青色的衣服上,刻满了夺目而又复杂的几何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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