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方管事被盛时临时派去解决白先生与孙先生的事,家里管事的大权就落到了肖管事的身上。
他知道这是盛南锦在给自己铺路,也准备趁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多在盛时面前露露脸。
听说是盛南锦的吩咐,他比谁都着急,亲自盯着将事情办了。
盛南锦对这样的结果十分满意。
只是第二天一早,盛氏便又不请自来。
盛南锦不厌其烦。
盛氏还带了半筐香梨,满面春风地道,“这是你表哥特意让人送来的,你往年一入秋这嗓子就不舒服,正好养养肺。”
盛南锦淡淡点了点头,“有劳表哥还费心想着。”
说完便叫来了陈六儿媳妇,让她将香梨收下,接着便端了茶。
盛氏哪里看不出这是送客的意思?虽然心里一百八十个不乐意,但为了儿子她也只能忍耐,强撑着笑脸道,“我这两日想去一趟隆昌寺,帮你表哥点盏万事万顺灯。
你若是没什么事儿,不妨陪我走一趟好了。”
盛南锦嫌恶地挑了挑眉头。
她的脸可真大呀!
自己的儿子在隆昌寺丢人现眼做出那种丑事,她居然还有脸邀请自己同去?
盛南锦想也不想地道,“不知是不是昨日出门的关系,今早醒来就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正想请个大夫到家里来瞧瞧呢。”
推脱得如此直接,让盛氏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才好。
恰好三春快步走了进来,语气轻快地道,“大小姐,大夫到了。”
盛南锦笑着道,“赶紧请进来。”
盛氏听着,心里这才觉得舒坦了一些。
毕竟盛南锦在她到来之前就已经请了大夫,并不是随口说的。
她又哪里知道,盛南锦早就猜到她为了沈集肯定不会就此作罢,后面一定还有幺蛾子,所以不如装病得好,直接堵住她的嘴,因此早就提前交代妥当了。
陈六儿媳妇上前道,“大小姐去内室躺着吧,一会儿大夫也好把脉。”
盛南锦笑着没有答话。
盛氏知道她这是在赶自己走,她立刻起身道,“我扶大小姐进去,正好听听大夫怎么说。”
盛南锦见她不撞南墙不死心,干脆答应下来,由盛氏扶着进了内室躺下。
没一会儿大夫也被三春恭敬地请了过来,他替盛南锦把了把脉,盛氏便在一旁心急地问道,“怎么样?严重吗?”
大夫低声道,“大小姐先前因为落水生病的关系,身子一直没有调养好,最近又烦忧过度,因此有些伤身。
虽说不是什么大病,但还是要小心仔细将养才是,要知道这大病可都是小病一点点积累出来的。”
盛氏大失所望。
要是盛南锦的身子真的这样不好,她还要将她与儿子结合在一起吗?想到惠氏也是早逝,不知道是不是惠家人身上有什么遗传病?
儿子的前程固然重要,但要是盛南锦早早地没了,儿子不但成了鳏夫,惠仲文又怎肯再尽心尽力地扶持儿子?
盛氏十分纠结。
大夫开了药方,吩咐三春去抓药,还仔细叮嘱了陈六儿媳妇和彩笺,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盛南锦轻声对陈六儿媳妇道,“急匆匆地把大夫请来,路上一定辛苦了,我这里是内宅,也不方便奉茶,取一个封红给大夫,回去的路上喝杯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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